这投胎真是个技术活儿。投到皇后肚子里和投到宫女肚子里,可真是云泥之别。
沈蔷一转头,忽然吃惊地说:“姚姐姐哪儿去了?”
小冬一愣,左右看看,姚锦凤果然不见了。
“她不会下楼去了吧?”
糟糕。
罗家兄弟二话不说就往楼下奔,在楼梯口罗骁还险些把罗渭给挤得差点儿撞墙上去。
兄弟俩脚步声踏得木楼梯咚咚响,简直象两头莽牛。
沈蔷趴窗口看了看,忽然指着楼下说:“她在那儿呢!”
小冬也趴到窗户边儿去看,果然姚锦凤溜下楼去看热闹了,就站在离人群不远的桃树下头,多亏她还把帷帽戴上了。
下面一团乌烟瘴气,有的喊有的叫有的打有的骂,地下已经躺了两人,不知生死。
罗家兄弟已经赶到了她身边,可是似乎并没劝动她回来,反而一起站在旁边看起热闹来。
知道她没事,小冬也就不再关切。
过了好一会儿他们才从下头上来,罗家兄弟象捧凤凰一样簇拥着姚锦凤。三皇子的随从也回来了,轻声向他禀报下头的情形。
好象是为了抢一块赏花的好地方,两边都说自己先来的,结果争执不休,动起手来了。澜郡王府那边的人明显不及盛南候家那边的人多,打起来自然落了下风。听起来,要不是三皇子的随从上去劝开,只怕澜郡王府要吃大亏。
“这薛家,实在也太……”三皇子说了半句,改口说:“来来,喝茶。”
他要再接着说下去,难道要说到薛家仗了谁的势。
这还能仗谁的势?圣德太后娘娘呗。
所以三皇子不能说,其他人也谁都不能说。
虽然听起来还是象刚才一样热闹,可是气氛已经没有一开始那么自然了。大家都看见了一件事,可是要一起装作看不见。
姚锦凤坐下来,痛痛快快喝了一大杯茶,才开口说:“真没有意思,一群人一拥而上,打来打去就是那一套,就两个拿棒的,连一个拿刀的都没有——”
小冬低下头喝茶,沈蔷咳嗽了一声。
姚锦凤马上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压低了声音说:“就是嘛,我老家要是有两个人要对打,别人可不能上去插手,打死了人,死人的那家也不能找麻烦……”
沈蔷头次听说这样的事,奇怪地问:“遂州还有这么奇怪的风俗?”
姚锦凤说:“我是在紫檀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