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春夏可不打算只要这点东西。
“廉王,这一点诚意都没有,不过就是说说,你也不问问这些事情和我们到底有没有关系。”
春夏面色有些不太和善。廉王没有理会春夏的话,而是继续说了下去。
“黎家,可是全国有名望的首富,不知为何,黎家一夜之间败落了,时至今日成如今这模样,想来也只能说是世事无常。”
“黎家手中,可是有藏宝图的,据那位夫人所说,藏宝图已经被她送给娘家中唯一的晚辈,唯一的晚辈,不就只有……”
他的眼神看向了司马谦。
春夏的心,渐渐沉了下去,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廉王敢如此直接地上门来了。
如今黎家却突然出了个世代相传的藏宝图,而这藏宝图如今又莫名其妙出现在了司马谦的身上。
若是一般人家也就算了,可这是在皇家!
任何一点逾矩的行为都会被放大,任何一点点的流言蜚语也都会为其招来杀身之祸。
春夏有些头疼,这准备好的一切,真要再堕入冰点吗?
她下意识地看向了司马谦。
见司马谦的脸上还是那么沉着,一丝慌乱的意思都没有,心里忽然就安定下来了。
大厅又一次沉默了下去,廉王紧盯着春夏脸上的每一个表情。
他知道眼前这个女人一定能想得出这件事的关键点与要紧性,否则他也不会费如此大的周折,来促成这笔交易。
见春夏仍是一言不发,廉王决定再往上加一剂猛药。
“春夏如此聪慧自然能想到这件往事的要紧,不过也请莫怪本王,本王之前也确实是不知情,否则也不会一时兴起跟皇上说了这件往事,若是给您带来了什么麻烦,倒是本王的不是了。”
春夏明显能感觉到一旁司马谦身边的气压低了很多,廉王威胁他!
“去吧。”司马谦淡淡地说道,“反正本王与皇上的关系已经降到冰点,再来你这一点也没有什么。”
廉王瞳孔一缩,眼里闪过一丝错愕,他完全没想到司马谦会是这样的回应。
“自然了,若是你不逼迫本王,那么本王可能可以保持中立,若是将本王逼的不行,那,休怪本王不客气。”
“你……”廉王成功变了脸。
多年以来,他一直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人,此刻被司马谦三言两语就成功激怒了。
他也没有想到自己带着如此的诚意来了,这对夫妇还要如此。
且,看样子,司马谦自称本王,春夏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看来,他们之间的矛盾,也不能利用了。
“既然你们已经想好了,那本王离开便是。”廉王冷冷地起身,正想要离开,春夏忽然叫住了他。
大厅又再次陷入了一阵沉默,两人仿佛正在进行一场拉锯战,比的就是谁先耐不住脾气。
沉默良久之后,只听廉王冷哼了一声,随即便站起身来道:“三日之内,你们将会得到本王手里的金书一封。”
金书!
司马谦瞳孔一缩,没想到给她这么一诈,竟然诈出了金书。
金书是什么,那是无限次的免死金牌!
廉王竟然……
“若是你你能做到,那么,三日之后,春夏会为王爷您医治。”
而后,司马谦冷声一笑,“今日招待不周,廉王慢走,来人送廉王出府。”
“不必!”廉王语调中带着些怒气,还没等春夏把话说完便直接转身走了出去。
他确实是小瞧这个女人了!竟也不是个吃亏的主儿。
见廉王的身影终于消失,春夏一直压在心口的怒气也不由自主地冒了出来。
也不知怎么的手中的杯子猛地一下便被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太可恨了!”春夏恨恨地叫出声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司马谦温和的声音从她头顶响起,“春夏,可不可以告诉我,你为何会如此生气,明明拒绝就好了。”
话音落地,春夏不自觉地愣了一下。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难道是因为爱上了司马谦这个男人?
春夏张了张嘴,却又无声地闭上,她不能说。
可是,她到底是现代来的人类啊,即便皮囊换了,可内里还是个穿越的人。
自己是不是被这个世界同化了?
她真的很不想和别的女人分享这个男人,有时候,如果是皇命,说不定司马谦也得从了呢?
司马谦能够感受到春夏无意之间流露出的悲伤,他不知道她的心底到底藏了什么秘密。
可既然她不想让自己知道,那么他就不问了。
“春夏,你待在我身边好不好。你相信我,我绝不负你。”司马谦说道。
春夏感动地嗯了一声,也没有再说话,廉王回到住的地方,便直接将所有能触碰的东西砸了个粉碎。
那个女人为什么不能为他所用?
他手下怎么养了那么多的废物?那么多针对司马谦的计划,结果都泡汤了。
司马谦不是都是中立派吗?他为什么不将这个异姓王争取到己方阵营呢?
难道是因为他的妻子曾经是他的未婚妻吗?一定是这样!
若是司马谦和春夏两人能够安分守己,说不定真的就能打消皇帝心中的疑虑。
那他如此费尽周折就完全是白下功夫了。
其实,廉王今日来寻找他们,无非就是因为皇上和司马谦之间存在的芥蒂,医治牙齿才是次要的。
可没想到春夏竟然如此的能言善道,非要逼着他将这件事情解决才肯答应。
而司马谦就是个看戏的主,不过也就是表面上看起来,他任由春夏在外做主。
实际上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司马谦这是把她当靶子呢,他这是让她直接面对廉王的怒火。
不过廉王可没真想过要帮他们解决这个麻烦,银子他要。
至于藏宝图,呵呵他虽然不知道有没有这回事,但是,既然说出来了,司马谦也洗不清了。
所以,在藏宝图的事情,他绝对要再往这上面添一把火。
想着,廉王冷笑一声,高声道:“来人!”
而后,廉王随手从怀中抽出一份信件来,“按照上面的地址,把信送过去。”
“奴才遵命!”小厮双手有些发抖地接过信,转身小跑离开去送信了。
廉王看着小厮将信送了出去,想到写封信送出去的结果他心情好了不少,精明的眼眸中闪过一抹狠辣。
他冷笑一声,“这次,看你们如何与本王斗!”
翌日,春夏还迷迷糊糊地睡,司马谦却已经来到了她的房里叫她起床。
“春夏,快些起身,我们要动身了。”
春夏起身,迷迷糊糊地换衣服,根本没发现司马谦还在身边。
他火辣辣的眼神一直盯着她。
她吓得一个激灵,无措地看向司马谦。
“我来帮你梳妆可好。”司马谦出声道。
不等春夏回答,司马谦拿了木梳轻轻开始为她梳起一头长发。
这个时间里,两人都保持着沉默,享受这难得的宁静。
梳洗打理好,春夏虽然没有问司马谦为什么去郊区而不是直接去京城,但是,她心里还是很好奇的。
此刻,只要一想到廉王明目张胆和她要钱的样子,春夏就气愤不已。
“春夏,你还在生气呢?”司马谦问道。
“当然生气了,藏宝图的事情我们一点都不知晓就被皇上知道了,我还想着靠那藏宝图多赚些银子呢!”
“不必心急,这事是我们疏忽,才让人有机可乘。”司马谦笑着说。
“不过,若是春夏喜欢,那藏宝图倒也不是不可能拿回来。”
“你有办法?”春夏眼前一亮,双眼充满希冀地看着司马谦。
“现在还不行,皇上如今对我还有防备,我们只能暗中调查。”
“说了跟没说一样。”春夏别过头去嘟囔起来。
不过,这件事真不能急。
除了皇上和司马谦之间的矛盾之外,廉王又在一旁虎视眈眈。
他们想要从这件事中全身而退,恐怕是很难很难了。
“不过,廉王昨日那样大张旗鼓地来跟交易,谦哥儿,你觉得他有什么别的目的,我可不相信他是真的要治牙齿。”
春夏对昨日廉王主动前来做交易的事情还是挺怀疑的。
只是,她思来想去也想不出其中深意,难不成,真的要给他治疗?
司马谦应该不会这么轻易就同意吧。
“廉王处心积虑,一定有别的意图。”司马谦的想法和春夏一样,对廉王都不见得好。
“可他既然提出要拿两万两银子来做交易,那他私下一定在谋划着些什么。”春夏俏眉微皱,不知为何,她突然有些不安。
而就在她准备开口说些什么时,司马谦忽然伸手揉了揉她的头,“我们今日游玩,莫要再想这么多了。”
游玩?她怎么就出来游玩了?
算了,司马谦做的决定,她真的没办法打乱。
不说打乱,说建议,司马谦也不会听得进去。
况且,他的身份曝光之后,他就好像更加肆无忌惮了。
听都不听了,想到这里,春夏心里更加生气了,她很想直接打司马谦。
但是转念一想,自己好像也没办法打过司马谦。
算了算了,她还是不要乱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