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到了第二天,村里就有人说要找司马谦道贺。
那些来道贺的人都带着礼物甚至是金钱,当然,司马老头来者不拒。
这让收到消息的司马谦的脸彻底黑了,他看向春夏,春夏立马明白他的意思。
“那是你爷爷,你自己想办法去,我才不做这个黑脸人。”春夏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反正,所有都让司马谦自己解决,如果这点小事都不能解决的话,那等以后司马谦去了京城,会发生更多这样的事情。
要是司马家不能消停,司马谦才是最头疼的那个。
想到这里,春夏的脸色也不由得变得严肃起来。
春夏严肃的看着司马谦问了一句,“难道你不出面阻止一下吗?”
司马谦闻言轻勾起唇角,“当然要阻止,但不能是我出面。”
他这话说的春夏一头雾水,说实话,春夏也听不明白他的意思,疑惑的看着他。
司马谦看到春夏这样的表情,忍不住笑出声来,对她说了一句,“怎么,看你的表情,好像是在担心我。”
春夏脸色一僵,她有些尴尬,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司马谦。
是的,她是担心他,可是她不想表现出来给他看。
看到春夏的脸色,司马谦决定还是不要逗她的,不然,她口不择言,说出来的话会伤人心的。
“春夏,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司马谦换了个话题。
春夏想了想,对他说,“确实不能让你出面,否则司马家其他人又会让你疲于应对。”
“那,我应该让谁出面?”司马谦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他知道春夏会说出镇南王这三个字。
但是想想也知道,镇南王不会出现,很想让他出现,只有让冷夜出马。
果然,春夏接下来的话都应验了司马谦的猜想。
“你让冷夜出面吧,在你爷爷看来,冷夜是镇南王的左膀右臂,让他出手是最合适不过的。”春夏说。
“你肯把冷夜借给我用吗?”司马谦问。
“只是借给你用用,没什么大不了。”春夏无所谓的说。
“那,你能不能再把他借给我几天呢?”司马谦笑着问春夏。
这男人有点得寸进尺啊,春夏眉头皱的紧紧的。
“你借冷夜去干什么?还要借几天。”春夏不解的看着司马谦。
“是这样的,我需要一个人帮我传话回去给皇上,但如果不是冷夜,我又不放心,毕竟这个话可是一些秘密。”
原本春夏还想问司马谦要传什么话给皇上,非得用到冷夜不可。
可是司马谦都说是秘密了,还能说什么呢?
只能让冷夜知道的秘密,说不定就和镇南王的事情有关。
现在春夏愈发觉得,司马谦和镇南王的关系非浅。
想到这里,春夏干脆问了他一句,“你和镇南王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司马谦轻笑一声,把话题岔开,“怎么你好像越来越关心我了呢?”
春夏没有说话,是啊,好像自己越来越关心司马谦了。
“难道你不愿意让我关心你吗?”春夏反问司马谦。
“我当然愿意,我巴不得你无时不刻的关心我呢,我和镇南王只是上下级的关系。”司马谦说。
明面上,他确实是镇南王的人,但实际上只有他和少数几个人知道,他就是镇南王。
当然这一切都不能让春夏知道,现在这些事情还必须保密呢。
“谦哥儿,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不要有什么事情隐瞒我。”春夏说。
春夏之所以说出这句话,是因为她能感觉的出司马谦和镇南王之间的关系,可不止是上下级这么简单。
肯定还有别的什么东西在里边,只不过司马谦不愿意告诉她罢了。
想到这里,春夏无比的沮丧,原来自己在司马谦的心里还没那么高的地位,所以他不愿和她分享他的秘密。
看到春夏失落的样子,司马谦有些奇怪,春夏这又是怎么了?“你怎么了吗?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的?”
司马谦忍不住询问,关心春夏。
春夏微微一笑,对他摇了摇头,身体倒也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就是心里有些不舒服。
她发现自己不能走到司马谦的心上,心里很郁闷罢了。
“今天你打算去哪里?”司马谦问了春夏这句话。
“我们是昨天去看廉王的,如果我猜的不错,明天他会过来找我,明天开始或许会有很重大的工作,今天就不去哪里了,好好在家里休息吧。”
要给廉王那样层面的人治病要花费很大的力气,不仅仅是花费很大力气,还要有很大的精神呢。
毕竟那样高度,那样层面的人,他疑心是最重的了,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全身心的信任自己。
想到这里,春夏忍不住幽幽地叹了口气,算了算了,还是好好休息,明天等周人家上门吧。
“对了,你今天和我借冷夜,有没有打算要给我看一场好戏呢?”春夏的话,差点没让司马谦哈哈大笑。
眼前这个小女人,总是会把这样的事情当成一场戏来看。
不过这样的春夏也挺可爱的,如果不是这样,他也不会喜欢上春夏了。
“当然,如果你想,我愿意天天让你看好戏怎么样?愿意吗?”
司马谦的问题让春夏笑出声来,“知我者莫若司马谦,还是你懂我,我当然愿意天天看戏,放松心情,让我每天都活在快乐之下不好吗?”
“当然好,走吧,既然你想看好戏,我现在就带你去看吧。”司马谦说。
说着,司马谦便让春夏把冷夜叫来,想办法和司马老爷子沟通。
结果冷夜那个黑面神一道来,把青山村的所有乡亲们都吓跑了。司马老头看到这样的一幕,是敢怒不敢言。
他耐住性子问冷夜,“不知冷大人你想做点什么,需要司马家上下配合吗?”司马老头的问题,让冷夜脸色更差了。
当然,冷夜脸色的变化,让司马老头的内心十分具有压力。
他眼皮狠狠一跳,别是让这尊煞神有什么怒气才好呀。
想想自己刚刚应该没什么不对的地方,说话也算恭敬,应该没问题吧。
再说了,现在冷夜不就是春夏手底下的一个小人物吗?虽然他是镇南王的人,但是有春夏这一层关系在,他应该不会对自己怎么样吧?
想到这里,司马老头的内心也算是平复了不少,心里也有了底气。
“听说你收受不少贿赂,是这样的吗?”冷夜质问司马老头。
司马老头吓得眼睛瞪得大大的,贿赂这个词说的不是那些高官大人才会有的吗?
“本大人可不敢乱说,我不是高官大人,不能说我收受贿赂呀,如果让我当官,我收了钱,说我收受贿赂就罢了,可我现在只不过是一介平民,怎么可以这么说呢?”
司马老头的长篇大论让冷夜内心十分反感,如果不是镇南王,他真的早就把司马家打的死死的了。
就凭司马老头对春夏这么刻薄,就凭张梅对春夏这么不好,他绝对有理由让司马家的人吃不了兜着走。
想到这里,冷夜内心的火气其实也是更重了。
他恶狠狠的瞪了司马老头一眼,这一瞪,几乎快要把司马老头的魂给瞪没了。
司马老头有些不敢看冷夜,他其实挺害怕冷夜生气的,不过转念一想,自己还是不要多说什么了吧,想想,冷夜也是镇南王的人,他不过就是一个普通人,哪里能和镇南王的人对抗。
“你收的这些东西就是贿赂你如今是状元郎的家人,怎么可以收受这些东西,你是想把镇……”
差点就说,你是想把镇南王害去监狱里吗?还好,最后刹住车了。
“你是想把这状元郎给害进监狱里吗?”冷夜恶狠狠的对司马老头说。
听到冷夜这样的说法,司马老头的眼睛都瞪大了,不过就是收乡亲们的一些贺礼,也算是收受贿赂吗?
“冷大人你说的都是真的吗?如果是这样,那这些东西我全部退回去,我一定不会把状元郎给害了。”司马老头着急了,连忙想要让人把东西退回去。
一旁的司马瑾听到了冷夜这么说,心里想着自己可以多收点,要是让司马谦进监狱里,他一定是最开心的。
可是冷夜接下来的话,几乎让他沉到了冰窖之中。
“我告诉你,状元郎现在可是镇南王面前的红人,你最好遵纪守法,不要乱来,否则的话,把人害进监狱里,可是要连诛九族的!”
诛九族!?
要说九族,好像自己也算是司马谦的九族之一吧。
不行不行,绝对不能被司马谦给害了,绝对不能连坐。
他一定要想办法让司马谦和这个家断绝关系!
不得不说,司马瑾真是个人才想到这样的办法。
难道他以为和司马谦断绝关系,就不算司马谦的九族吗?
要知道,帝王一怒,伏尸千里。
别说九族了,就算是不相干的人,只要皇上生气了,杀了都有可能。
有句话说的好,伴君如伴虎,这绝对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