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花治儒的介绍,春夏十分不爽,“我不是他的夫人,不好意思,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夫。”
老妇人疑惑的看着春夏,又看了看司马谦,最后眼神停留在司马谦搀扶着春夏的手上。
看到老妇人的眼神,春夏赶忙收起了自己的手,一瘸一拐的上前扶着老妇人。
看到春夏这样,老妇人自然也明白了春夏的想法。
她悠悠的叹气,拍了拍春夏的手背,她懂,她都懂,“奶奶是过来人,知道你的想法,其实你也挺苦的。”
春夏有些无语,这个老妇人知道些什么呀?就这么说。
不过,现在可不是和老妇人多嘴这些话的时候。
她和老妇人说,“奶奶,我是一个大夫,来这里是为了看看您的身体,给我春夏看看吧?”
老妇人点了点头,拉着春夏缓缓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你去帮客人倒杯茶吧,我身体有些不太方便了。”老妇人对花治儒说道。
花治儒点了点头,轻车熟路的走到一旁去泡了茶,然后给司马谦和春夏倒了茶。
“奶奶这里没有什么好东西,茶叶是奶奶平时摘下自己炒的,我自己喝着,感觉不错,看看你们怎么觉得。”
其实,花治儒对于老妇人这个自称,觉得很别扭。
如果司马谦和春夏都叫她奶奶,那他不就无形中高了一个辈分吗?
“那个……让他们俩叫您姨不好吗?”花治儒小声的询问了。
老妇人没有说话,无视掉了花治儒,就这么慈祥地看着春夏。
春夏略微给老妇人整治了一番,便了解到老妇人这是什么病。
这个病很棘手。
放在现代都没有痊愈的可能,这个古代可怎么办哟?
想到这里,春夏忍不住叹了口气。
也随着这口气的叹出,在场的花治儒和老妇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春夏虽然心里有了些猜测,但却不敢肯定,询问了老妇人一些症状。
“奶奶,平时你有没有头晕目眩,然后听力下降,耳鸣,耳胀呢?”春夏问。
老妇人点了点头说,“有我现在就觉得头晕目眩的,也不知该怎么办,每天都觉得自己有气无力的。”
春夏很是无语,更加确定了老妇人到底是什么病?
这就是连现代医生都觉得棘手的,美尼尔氏综合症。
有些病人自嘲似的,给这个病取了一个昵称,叫美女综合症。
但是,男女发病没有明显的差别,而且并没说女人发病比男人多。
只是因为美尼尔氏综合症的美尼尔这三个字,读快点会变成美女。
美尼尔氏综合症的病因目前尚不明确,那些医生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治疗。
当然,这两种病症,在现代可是分三种治疗的方式,一是药物治疗。
自然这个药物治疗就分西药治疗和中药治疗两类。
西药已治晕为主,这个倒有些治标不治本。
而中药选择的方案就比较多,需要辨证辨病。
当然,也以晕眩作为分类,分为阴虚火旺型,气虚血瘀型,气血虚亏型,肝阳上亢型,痰湿中阻型等证型。
临床用的一般是天麻钩藤饮。镇肝熄风汤等。
只不过这两种药物都是中成药,她上哪儿去找这两种药给老妇人用啊?
所以,第一种药物治疗的办法,被春夏给pass掉了。
第二种是针灸治疗。
一般根据舌苔,脉象,临床表现进行分型分证,选择相应的学位,比如风池穴,风府穴,印堂,太阳,百会穴,外关穴,合谷穴和下肢的足三里穴。
这些穴位,都是治疗美尼尔氏综合症的常用穴位。
剩下第三种治疗方,便是耳穴治疗。
耳穴,就是分布于耳廓上的腧穴。
腧穴也叫反应点,刺激点,当人体内脏或者躯体有病时,往往会在耳廓的一定部位出现局部反应,如压痛,结节,变色,导电性等。
第二种治疗方法和第三种治疗方法,春夏还是比较在行的。
她悠悠的叹了口气,看向自己的双手。
听着,春夏这第二次叹气,让老妇人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只是,老妇人看春夏沉思的样子,并不敢出言打扰春夏。
一旁的花治儒忍不住询问了一句,“你这叹气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到底能不能治?”
春夏听闻,看向花治儒,她说,“我第一次叹气,是因为奶奶的病比较棘手。”
“第二次叹气是因为我的双手现在有些没力气,我并不敢立马给奶奶下针。”
听到春夏这么说,花治儒和老妇人的心就好像坐过山车一样,起起伏伏的。
刚刚春夏说了老妇人的病比较棘手,这不就代表病情严重,不能治吗?
但后来却说不敢下针,这又代表老妇人的病,其实是能治的。
“所以到底是能不能治啊?”花治儒有些不耐烦。
“我说你急什么,我的话都没说完,就这么打断我,这个病呢,我们称作美尼尔氏综合症,有三种治疗方法,我呢比较倾向于第二种和第三种,就是刺激穴位。”
说着,春夏拿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银针,看到这个银针,老妇人的眉头皱的紧紧的。
其实,她也曾经被不少医生的银针给扎过。
每一次扎过针,她的病情都能得到缓解,整个人也变得很舒服,但是过后还是会复发。
所以在老妇人看来,用银针,扎针这个治疗方法,只能治标,不能治本。
看得出老妇人在想什么,春夏解释了一句。
“奶奶,这病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因为这个病症,发病原因尚不能明确,所以我在考虑,用针扎你身上的穴位,刺激一下你的脑神经,如此便能痊愈吧。”
其实春夏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充满了不确定性。
她真的不能确定能不能痊愈,但是缓解是一定可以的。
“只是奶奶,现在我这个手不能给你扎针了,你能不能等过段时间我修养好一点再帮你扎针?”春夏问。
“你的手怎么了?”老妇人问春夏。
“我得了一种病,现在双手没有力气,只能等把病治好再给您治了。”春夏苦笑。
她总不能告诉老妇人,她是中了蛊吧?
这会引起恐慌的,所以,她只能说是得病了。
听到春夏这么说,老妇人的内心更加心疼了。
她拍了拍春夏的肩膀,在春夏耳边小声的说了一句,“真是辛苦你了,如果你不喜欢那个男人,也可以来奶奶这里住几天,当然如果你不嫌弃的话。”
对于老妇人的邀请,春夏还是比较感激的,但是这个老妇人所说的什么,我喜不喜欢那个男人呐?
她口中的男人,说的是花治儒还是司马谦?
“谢谢奶奶,不用了,我得好好的休养,如此才能尽快痊愈,才能为您治疗。”
就在这时候,老妇人突然晕眩,整个人摇摇晃晃的花治儒上前扶了一把,这才没有倒下。
春夏的眉头皱的愈发紧了,看着手中的银针又看了看司马谦,她下了一个决心。
“谦哥儿,你能不能帮帮我?”她知道,司马谦是会扎银针的。
毕竟在青山村的时候,司马谦可帮过她不少。
健春夏有求于自己,司马谦内心是兴奋的。
“春夏有所要求,我自然要答应。”司马谦这么想,也是这么说的。
他上前接过春夏手中的银针,分赴花治儒,“你去找一坛子的高度白酒,还有火折子。”
虽然不明白司马谦想做什么,但既然他都吩咐了,花治儒二话不说也去准备了。
很快,司马谦要的东西就被花治儒找来了。
春夏分付花治儒,把老妇人扶进房间里边,让老妇人躺在床上,司马谦开始扎针。
春夏指了几个穴位,然后和司马谦说说下针的力度。
司马谦听明白了,便开始下手,一旁的花治儒看的眼皮直跳。
话说,司马谦出手真的没问题吗?
这几个穴位刚刚被银针扎满,老妇人变缓和过来了。
她感激的看着春夏,“谢谢你,丫头。”
以前给她治疗的那些大夫,虽然也扎针,但是根本就没有春夏,这个银针有如此立竿见影的效果。
春夏示意老妇人暂时不要说话,然后又和司马谦说了一下耳穴治疗的方法。
听到春夏如此的意志方案,花治儒只觉得无比震惊。
他身体虚弱,被不少大夫诊治过,接触的大夫不少,听过的病症也不少。
他自己也因为身体原因久病成医,对于一些医学上的用语,他是能听懂的。
听到春夏说这个耳穴治疗,花治儒只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
居然能听到这么神奇的治疗方法。
耳穴治疗是什么?
好像至今为止,他还没有听到任何一个大夫提起这四个字。
对于春夏的介绍,司马谦并不觉得这有什么。
春夏说完以后,又开始指点司马谦怎么做耳穴治疗。
在司马谦用心学习治疗的情况下,老妇人居然不晕眩了。
以前发病,如果不找大夫来扎针,她至少要晕眩上好几日。
即便是找大夫来扎针,这一整天也是会头晕目眩的,要缓和到第二天才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