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钟后,朱蒂终于若有所悟。
她仔细盯着车灯,打量着它反射出来的活像一团球的异形人影,不太确定地问:“你说的……难道是这个?”
赤井秀一点了点头:“你不觉得很像吗?只要对照着反射面的凹凸程度,按照一定的比例把那道影子还原,那完全就是一道琴酒的剪影。”
朱蒂:“……”
当然、完全、一点也不觉得像!
你这家伙真的不是在靠着直觉胡乱瞎编吗?
而赤井秀一已然继续道:“按照组织的习惯,他们交易前一定会登上附近的高点,观察大致局势——也就是说,结合琴酒出现的这个时间和位置,那一起过山车割头案发生的时候,他和伏特加很可能就在那辆过山车上,并倒霉地被卷入了案件。”
朱蒂一边听,一边拧着眉头盯着那张放大的图像:“……”等等,你先说说这道影子到底哪里像琴酒了……不对,应该先好好阐述一下,它哪里像人?
旁边,赤井秀一显然不打算纠结这个在他看来十分明显的问题,他继续着自己的推理:“简单来说,我怀疑工藤新一消失的事和组织有关——比如这位好奇心很强的侦探察觉了琴酒和伏特加的可疑之处,于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地采取了一些行动,最终导致了一些不妙的后果。”
朱蒂见他没有解释的打算,只好暂时放下那个问题,努力跟上赤井秀一现在的思路:“也就是说……”
赤井秀一:“按照组织的行事风格,如果工藤新一真的有所发现,他们一定不会口头威胁这位高中生侦探让他闭嘴。他们只会采取物理方式,让这个知情者永远无法透露自己看到的秘密——而这恐怕也正是工藤新一消失的原因。
“但另一方面,工藤新一的熟人以及亲属,却对他的处境没有太过担心……这说明工藤新一用某种方式逃过了组织的灭口,正安然生活在某个地方。”
朱蒂听到这,大概理解了工藤新一现在的处境。
但她还是没弄懂这和刚才他们在聊的话题有什么关系——他们不是在说贝尔摩德最近举止异常的事吗?
赤井秀一看了她一眼,从她茫然的表情看出了问题:“还不明白吗,组织灭口有自己的一套标准,只有亲眼看着尸体沉进海湾,或者烧成飞灰,他们才会明确把人登记死亡。
“也就是说,如果工藤新一真的还活着,那他在组织里的记录很可能有着一定的纰漏。贝尔摩德或许是为了确认这个侦探是否真正死亡,所以才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