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护工嘀咕的很小声,可是陶笛还是听见了,她楞了一下,下意识的问,“你说什么?你刚才说什么?”
护工也是一怔,然后意识到自己可能话太多了。季先生跟施小姐都不是她能得罪的起了,她可不敢乱说话了,连忙摇头,“施小姐,我什么都没说你。我真的什么都没说你,我刚才是在自言自语呢。”
陶笛还想追问些什么,可是护工已经找了一个借口换了一个地方打扫卫生了。
她只好蹙眉,继续往母亲的病房走去。
一路上,她都在想护工说的话?
护工说她怎么又回来了?还说她跟先生刚走?
她是昨天来过,今天却没有来过。为什么护工会这么说?
还有季尧,季尧他刚才来病房看母亲了?
她甚至有些怀疑护工胡言乱语,可护工说的就是施小姐。
施小姐可不就是自己嘛!!!
带着这样的疑惑,她来到母亲的病房门口。
她把保温盒递给负责照顾母亲的护工,护工也是一脸疑惑的看着她,“施小姐,你不是刚把鸡汤递给我吗?怎么又回来了??”
不过,这个护工反应速度比之前那个护工更加快。意识到自己的身份不该多话后,连忙接过保温盒,笑道,“好的,施小姐。夫人刚才已经吃过了,这回还不饿。我先把保温盒送去厨房,等中午再给她喝。”
在走之前护工又特地锁上了病房的门,还跟陶笛解释,“夫人这两天情绪很不稳定,会伤人也会伤自己,施小姐就站在窗口跟夫人聊聊天吧。”
陶笛心底更加疑惑,但是还没等她继续追问,护工就匆匆离去了。
护工离去后,陶笛有些无力的倚在窗口,看着里面狼狈不堪的母亲,眸光沉甸甸的叹息。
她幽幽的开口,“妈,我知道你能听见我说话的。我知道你其实根本没疯对嘛?你为什么要装疯?”
她的话音刚落下,原本正在揪着自己乱糟糟头发的张玲慧手中的动作突然停下。
然后扭头看向她,那双原本呆滞的眸子里瞬间凝聚了一层怨毒,那是一种能刺进人骨髓中的深切怨毒。
陶笛的心口狠狠的一颤,一股凉意从头顶蔓延到四肢百骸。她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喃喃的道,“原来……你真的没疯?”
张玲慧眼眸中含着致命的杀气,直直的射过来,冷笑着床上站起来,逼近她,“陶笛,你还真是聪明。果然是我的“好女儿”,知道我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