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知礼再次给秦游诊脉后开了两副药,见秦家只有秦小朵一个小姑娘,便叫玉桂帮忙抓药煎熬。
“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爹为什么挨打?”找了个时间,崔知微朝秦小朵打听。
秦小朵想了想回答:“今天一大早有两个人来找我爹,其中一人问我爹还认不认识他?我爹想了半天说说没认出来。那人笑了笑,说他就是那天醉酒之人,还是我爹替他还的酒钱。”
“就是给你爹种子的那个人?”
“对,”秦小朵点头,“那人随后就问我爹那些种子呢?”
“你爹怎么回答的?”
“我爹说种了半天都没种出来,就当废种给扔了。”
“后来呢?”崔知微追问。
“后来另外一人说不信,要搜这里,结果什么都没搜到。”
“那他们应该就此收手才对?何况你爹还帮过其中一人。”
“我和我爹一开始也是这样想的,哪怕他们弄坏了不少东西,因为我和我爹要投奔县君并没有多心疼。可谁成想他们却看中了一盆花,非要将那花带走。”
崔知微不解,“不过是一盆花,你们让他们带走不就得了?”
“那不是普通的花,是我娘熬干心血种出来的。如果不是为了种成那盆花,我娘也不会死那么早。”
“什么花需要你娘付出这样大的代价?”崔知微对此虽然好奇,但也为秦小朵的娘感到不值。
“我也不知道,”秦小朵摇了摇头,“不过那花就是需要用人的血滋养才能养成。”
“问个不太恭敬的问题,你娘死后那花怎么样了?”
“那花还一直活着,要不然也不会被人抢。是因为我娘死后我爹一直用自己的血在浇花,不过我爹听从我娘的话,每次在一壶水中只兑一滴的血。”
“原来如此,”崔知微大概已经知是什么花,不过并没有告诉秦小朵。随后她把话题又给拽了回来,“你爹是因为要抢回那花所以被人给打了吗?”
“是啊,要不是我爹帮过的那个人良心发现劝了动手那人几句,我爹的命恐怕早就没了。”秦小朵说着说着,一直强忍着未掉的眼泪吧嗒吧嗒落了下来。
“别哭,事情都过去了。”崔知微摸了摸她的头,“这么看来这里也不安全,你和你爹还是搬到我那里先住着,等你爹养好伤后再去花田帮忙。”
“那怎么好麻烦县君?”秦小朵擦了一把眼泪,“还是等我爹好了之后,我们再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