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悠我,能有那么邪乎吗? 然后,我晚上也下去一次,这才知道,那不是下雪啊,那是下冰啊, 一到天黑,整个矿区都被冰雪覆盖了,大车爬坡根本上不来。 还有,我真的那看见那个白影女人了,看不清脸,白头发,白衣服, 就在那飘啊飘的,吓得我开车档都挂不上了。 白天去,连个雪花都没有,你说邪乎不邪乎, 晚上都停工一个多星期了,我满嘴是泡,这火上的。” 一天一夜一千多,四十多辆车,就是四万多?每天? 蔡根被这个利润给惊呆了,这要是干个一个月,就是阳百万啊! 完全没在乎阳仔说的邪乎事,蔡根关注点都在利润上, “干一个月就是阳百万,你这次算是翻身了,还上啥火? 晚上干不了,那就白天干呗,少挣点呗,不要那么贪。” 阳仔没想到蔡根这么豁达,一想也是, 让蔡根去理解一天赚四万到两万的心理落差, 有点为难他,他也没感受过, “根哥,那是钱啊,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一倍的利润啊,我宁可拿根手指头去换。” 这蔡根就不愿意听了,你有几根手指头? 真碰上那种要命的事情,人家也不要你手指头, 人家是要你命的,你有多少条命? “阳仔,你啊,舍命不舍财,你听我跟你说, 白天还能让你干,那就是说老天爷赏你这碗饭,你别不知足, 要是真不让你吃这碗饭,早把你饭碗砸了, 听哥们话,你就老实的白天干吧,少挣点。” 阳仔就最烦这认命的话,他一直认为自己是命运的斗士, 一生都想和命运抗争,依靠他认为的成功来证明自己,不是一个败家子。 虽然他从不想自己已经赢在了起跑线上, 这在蔡根眼里就是穷作,不满足。 “老根,我不是认怂的人,能赚四万,我凭啥赚两万? 我可是压上全部身家的,我不是要证明我比别人强, 我只是,一定要把我失去的东西拿回来。” 一句脏话在蔡根口中,呼之欲出,强压下来, “你以为你是小马哥啊,还失去的东西拿回来? 既然能失去,那证明本来就不应该是你的。 听哥们劝,要知足,老实挣点钱得了,邪乎的事情,能躲就躲吧。” 阳仔被自己建构的人设圈住了,他出不来了,执拗的说, “不行,我不服,你就说,你帮不帮我吧。” 靠,完了,还是摊牌了,蔡根沉默了。 说自己帮不了吧? 前边帮过苍蝇,帮过大飞,推诿自己没能力帮, 蔡根瞪眼说瞎话有点心理障碍。 再有,就算不说三十年的感情, 就说上次自己得绝症,哥们做的也很到位, 里子面子人情现金全都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