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逐渐变得暗淡,像是给地面披上了一层薄纱。距离远一点人的视线就有些模糊,数丈的城墙立在大地上,更远处隐隐传来哗哗的水声。
这是泗洪附近的几条河流,其中一条河流被挖开河堤,引来河水在城墙周围形成了护城河。
城池的大门紧闭,城墙上火把熊熊,一队队的士卒在城墙来回走动。
城门校尉在城门楼里面歇息,没有和普通士卒一样需要经常在外巡视。
这时。
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声,城门校尉皱了皱眉,当即起身走出,当即看到城外不远处又出现了数百溃兵。
“我们是二将军部曲曲长索飞,还请校尉打开城门,容我等进城……”
溃兵之中,一个男子大声叫道。
“天色已晚,你们在外面坚持一晚,明天再进城吧!”城墙上的一个校官高声叫道。
按照前秦的军法,晚上到了时辰就要封城宵禁。
尤其是驻有兵马的城池,更是要严格遵守这个规矩。
“这……现在还没有到封城的时辰啊,校尉还请通融一番,我们在路上奔波数百里,没吃没喝,已经坚持不住了!”
外面的男子哀声祈求道。
刚才说话的校官面上露出犹豫之色,看到城门校尉走过来,这校官连忙说道:“校尉,又有一股溃兵回来,您看?”
城门校尉站在城垛边缘,双目在下面一扫,看到不远处的三百多人衣衫褴褛,还有人被其他人搀扶,的确累的快倒地了。
还有一些人似乎有伤,把他们仍在外面一夜,说不定一夜过去就有不少人再也起不来。
“的确还没到封城的时间,把他们放进来吧!”
城门校尉想了想,说道。
说不定这些人里面,就有和卫将军、几位刺史有关系的人,把他们晾在外面,以后肯定会有后患。
现在卖对方一个面子,以后或许能多条路。
嘎吱!
城门绞索升起,大门缓缓打开。
“走!”
刚才叫门之人的身边,范因用匕首抵着他的后腰,低声下令。
这次为了骗门,范因从俘虏之中精挑细选了一百多人,这些俘虏在经过这些天的威逼利诱,已经成了前秦军的叛徒。
索飞额头冒着冷汗,感受着背后的锋芒,立即朝着城门走去,三百多人跟在他的后面。
“有点不对劲!”
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