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阳春三月已是花气袭人。这里有绵绵春雨下的青石板,也有在微风轻抚下涟漪不绝的万亩荷塘。
白沐这些天最快活的事就是留下一道分身,以人身流连在街道上,品尝自己久违的人类食物。江城或甜或辣,或软腻或香脆的小吃让他大饱口福。
但是白沐还是想念自己北方的家乡,想念可爱的乡音和大碗水饺,更想念自己的父母。
算一算离自己上一世意外死亡不到半年,不知道他的父母是如何度过这些时日的。他刻苦修炼,日夜盼望化形的原因之一就是为了回到自己的家乡,和父母说一句“我还活着”。
榕树下的小孩子仰头,看见树上有只偷摸擦眼泪的白猫,回头拉自家爷爷:
“爷爷爷爷,猫猫哭了!”
下象棋的老王头抬眼看了看空无一物的树梢,没听自家孙子带着哭腔的解释,回头一看,面带奸笑的老李头说:“你马没了!”老王头冷静地抽打了自家孙子的屁股。
白沐用“李玉泉”的身份证买到了一张第二天的火车票。他看着车票上写着的“隆虑市”三个字,一时间百感交集。
当天晚上,白沐十分熟练地躲开夏桃踹向自己肚子的脚丫。看着这个女孩熟睡中微微红晕的侧脸,白沐轻轻叹了一口气。
他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回来,好在和女孩相处的几个月里,他并没有因为自己的仙途给女孩带来什么困扰。
夏桃在梦中看到一个纯白的男生长着一双猫耳朵,他的手洁白又修长,眼睛像小白的一样泛着微微蓝光。天使一样的男孩纠结着低下头,给自己的额头一个温热的吻。
“很幸运做你的猫。”
“多谢款待。”
已经蹲在窗台上的白沐回头看看梦里泪湿枕巾的夏桃,在心底里许下一个承诺。浅浅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哎!人猫殊途啊!”
白沐:“滚啊你个碎嘴妖精!”
“哎!生殖隔离……”浅浅听着灵镜那边“嘟——嘟——”的声音,奸笑着撕开另一包薯片。
……
车厢里总是有嘈杂的人声,白沐坐在列车上身子随着列车左摇右晃着。旁边嗑瓜子的大娘有意无意地用胳膊蹭着身边白净的小伙子,这个动作让白沐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狭窄的空间让他恨不能变成猫,火车里难闻的混杂的气味又让他恨自己投胎之后是个猫——这股味道太上头了!
坐火车的好处就是可以感觉到身边的乡音越来越多。但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