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好受些,及时止损。
因将事情说了一遍,沈元熙听着听着,面上笑容便渐渐消失,末了长叹道:“原来如此,我就说以你的性情,忽然有这意外之喜,该是开心的,原来竟还有如此内情。”
“何必假惺惺?想笑就笑吧。”苏挽秋冷哼一声:“你不就是为了来看我的笑话吗?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也必定和我家人一样,并不觉着这是个什么事儿,只认定我大惊小怪,护女人护得魔怔了。”
“三姑娘又何必如此偏激?悲悯之心,乃是这世间最高贵的精神。佛家说,扫地恐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在世人看来,何须如此?但你会觉得可笑吗?”
苏挽秋怔怔看着沈元熙,见他神色郑重,她倒忍不住笑了,点头感叹道:“虽然我不待见你,你也看不上我,但我知道,你的三观……和我还是相合的。”
“什么叫三观?”
“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苏挽秋叹了一声:“总结起来,就是对这个世界的看法,对自己的看法,对别人的看法。”
“确实我们两个互相看不顺眼,但良善之心,不可失之。”
沈元熙拍拍苏挽秋肩膀:“你没有错,错得是这个世道。更何况,连他们村子里的人尚能背后唾弃,你为此忧心不能成眠,又有什么可笑?”
苏挽秋点点头,强行振作精神:“好了,你去上房吧,不然大家不见你,四处寻找,发现你在这里同我说话,岂非要惊掉下巴。”
沈元熙哈哈一笑,站起身道:“也罢,在你家耽搁半日,我也该回去了。”
说完自去辞行。等他离开后,苏挽春便来到二房,问苏挽秋道:“沈少爷和你说什么呢?”
“没说什么,就是问我有什么操心的事。”
苏挽春道:“确实你今天精神不振,怪不得他好奇。我也不明白,三妹,你不是向来唾弃贞节牌坊,说这东西害了多少无辜女子的一生。怎的这次那时氏愚昧,想要守节,赚一座贞节牌坊,你倒还赞赏呢?我本以为你该为时氏族长的决定叫好,他逼着时氏改嫁,不也是为她好么?”
“我为他叫好?我恨不能一脚踹死他。他是为了时氏么?他明明是为了让族人吃绝户。”
“你总说的,凡事要讲证据,不能空口白牙。”苏挽春抿嘴看着她笑:“你不过是道听途说,怎么就认定了那族长是吃绝户?万一人家不是呢?”
苏挽秋气呼呼道:“没有证据,但是有他们村里人的反应啊,村人都在背后戳脊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