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李小囡微微蹙眉,看着顾砚。
“来芜县没有姚武,只有个姚翩跹,是位女娇娥。”顾砚接着道。
李小囡呆了一瞬,两只眼睛一下子瞪大了,“那她跟她表姐?她俩?”
“我当时也是这么想,她说不是,看起来确实不是,这个姚武……”顾砚一只胳膊撑在桌子上,细说了姚武和王雨亭的过往,“……一生下来就当男儿养着的,怪不得一点儿也看不出来,她自己用药把嗓子弄哑了,打起架来就是个要跟你同归于尽的疯子,是个狠人。
“她跟她表姐,一个狠一个奸,不简单。”顾砚啧了一声。
“你让她们去临海镇干什么?抢临海码头?”李小囡皱眉问道。
“先看看她们能混成什么样儿,说不定能派上大用场。”顾砚笑眯眯。
李小囡眉头紧皱,看着顾砚,沉默片刻,问道:“你为什么跟我说这些?都是不该往外说的事体。”
“我很高兴,高兴起来,就想跟你说说话儿。”顾砚神情和语调都很郑重。
“那也不能说这些啊,还有你上次说的什么查税,你怎么能跟我说呢?你就不怕我泄了密,或者,去告发你?”李小囡无语的看着顾砚。
“你能去哪儿告发我?找谁告发?”顾砚不客气的问道。
李小囡语塞。
“你我有缘,我信得过你,你也信得过我……”
“等等,我什么时候信得过你了?还有,你我到底有什么缘?”李小囡打断了顾砚的话。
顾砚看着李小囡,沉默片刻,突然欠身敲了下车门。
车子立刻顿住,车门拉开,石滚的脸露出来。
“散开警戒。”顾砚吩咐了句。
“是。”石滚轻掩上车门。
顾砚垂着眼听了片刻,看向李小囡,“你们还在乡下的时候,你阿姐每天煮一个鸡蛋给你哥哥,你哥哥每次都把鸡蛋偷偷给你吃。”
李小囡惊愕的两眼熘圆,直直瞪着顾砚。
顾砚看着她,悠悠叹了口气。
这是绿袖最后悔的事。
在他和绿袖走向鬼门关的那几天里,绿袖一遍又一遍的说:要是她不吃哥哥的鸡蛋,哥哥就不会病死,哥哥要是不死,她们姐妹就都能好好儿的……
“你!”李小囡喉咙紧的声调都变了。
“你我的缘份,你懵懂,我明了,只是,过于不寻常之事之情,不可多想,更不可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