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策是长平侯,有官职在身,可以畅通无阻的进入,可他只是一个秀才,那一刻,想要权利的心思已经达到顶峰。
若他有权在身,他也可以进去,可以在她最无措最慌张的时候帮得上忙,可惜没有若是这二字。
“妙才哥哥怎么来家了?”
沈枝意探头看向他身后,孟玄安知道她在找沈少清,他露出一笑道:“夫子知道东郊发生了山洪,困住不少官员家属,白鹿书院中也不缺乏家中做官的学子,所以夫子们便一致决定放几日假,让我们归家来看看。”
“我听思齐说你的腿受伤了,心中担忧,便来看看。”
他伸出手,将手中瓷瓶递过去:“这是我路过药房的时候买的伤药,兴许对你腿伤恢复有效果。”
沈枝意看向他手中的瓷瓶,是妙春堂的瓶子,还是最贵的瓷瓶,肯定花了他许多钱,但也算是他的一番心意,她不想要,可不要,又怕他心中多想,于是伸手接过来。
“多谢妙才哥哥。”
她没有拒绝他的东西,这让孟玄安心间染上几分雀跃:“我那日还听你兄长说,你喜欢看些山水游记,便在白鹿书院的书阁之中给你誊抄了几本,权当解闷。”
孟玄安转身走到回廊下,从自己的书袋之中掏出几本书拿给她,沈枝意看着他的样子,心中莫名有几分愧疚。
她之前救他也不过是因为前世的恩情所在,可是如今好像就让他觉得自己是毫无目的的对他好,这倒让她产生几分玩弄他人真心以待的感觉。
“妙才哥哥,你不必对我这么好的。”
听着沈枝意的话,孟玄安手中动作一顿,随后露出苦笑:“那日没能救下你,没能帮上你的忙,我心中很是难受。”
“看到长平侯驱马从我身边过去的时候,我就知道他是为你而去。”
“你救过我两次,可我却什么都帮不上你,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情,你难道也不接受吗?”
孟玄安向来都是有一股子温润的气质所在,这话说出来当真是可怜的很,
沈枝意知道他的性子,也知道他是一个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之人,她无奈笑着接过他手中的书。
“我还没有说什么呢,你就说这么多,这口才还当真是抵得上妙才这两个字。”
听着沈枝意打趣的话,孟玄安垂眸轻笑,就当他善用心计吧,用这种方法来博的她的同情。
“你与长平侯,关系好像不错,能让他舍身救你。”
江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