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夜恒犹豫着，没有回答。
季溪一直低着头，门外的冷空气让她瑟瑟发抖，她觉得顾夜恒再犹豫下去，她可以就要晕倒了。
但对方依然没有说话。
季溪笑了，她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笑话。
一个丢在大街上都没人看一眼的垃圾。
她转过身准备走。
顾夜恒却把她拉了进去，他把她抵到墙上，眼里全是恨意。
“让我做坏人？”他捏住了她的下巴，“你想让我怎么坏？”
“怎样都可以，我只想让叶枫远离我这样的女人。”
“远离你？”顾夜恒笑了，“当初不是你坚持要跟他在一起的吗？那么绝决地离开我，投入他的怀抱在他身下承欢，现在厌了又想我了？”
“不，我不是想回到你身边，我只是想让叶枫不再爱我，我希望他找一个更好的人共渡一生。”
“因为什么？”
“因为我不配拥有他。”季溪抬起头注视着顾夜恒，“其实我也不配拥有你，所以我选择了离开，但是最后我还是错了，像我这种女人，根本就不配拥有爱情。”
“对，你不配，你只配下地狱。”
“是，那就让我下地狱吧。”季溪的泪掉了下来，“顾夜恒，所以请你帮我一次。”
“怎么帮？”
“帮我录段话，就说我答应跟叶枫交往是受你指使的，目的就是为了留住他为星耀效力。”
“何必这样，直接跟我睡不就行了。”
季溪定定地看着顾夜恒，良久她才说道，“我知道在你眼里我是一个很随便的女人，但我现在还是叶枫的女朋友，我不可能跟任何男人睡。”
“考虑叶枫的感受？”顾夜恒眼睛眯缝起来，“你陪叶枫睡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
“季溪，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出现在我面前让我很厌恶，需要我的时候就想起了我，不需要我的时候就把我掠到一边，你以为你是谁？”
她什么都不是。
“对不起。”季溪推开他，想走。
他却重新把她抵到墙上，把她再次困到墙与他之间。
他的吻带着愤怒与思念袭了过来。
季溪试着挣扎但是根本没有用。
于是她咬紧牙关不让他得逞。
顾夜恒感受到了她的拒绝，他松开了她，眼里一片死灰。
他背过了身，“我是不会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