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浴室,江上寒把她放在沙发里,去拉她的手。
江初宁条件反射的整个人都往他怀里钻,嘴里还无意识的念叨着:“不要……不要,我不要回瑞士……”
江上寒太阳穴剧烈跳动着,嗓音又低又哑:“我不送你回瑞士,你先放开。”
江初宁闻言,一抽一抽的哭了出来:“你骗我的,你们都在骗我,我真的不想去瑞士,那个地方一个朋友都没有,我每天东西也吃不惯,我真的……真的好想家……”
以前不能离开江州的时候拼命想要逃出去,可现在能出去了,又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曾经长大的地方。
人好像就是这样一个矛盾体。
听她哭的这么伤心,江上寒去拉她的手,改为轻轻拍着她的背。
江初宁伏在他的肩头,抽抽搭搭的哭了不知道多久,呼吸渐渐变得平稳起来,睡着了。
江上寒把她从怀里拉出来放在沙发上。
江初宁梦里似乎都在哭,满脸都是泪水。
江上寒伸出手,在她脸上抹了抹。
江初宁顺势侧身抱住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边,沉沉睡去。
江上寒眉梢动了下,不由得垂眼扫了下,随即立即收回视线看向别处,喉结上下滑动。
他坐在那里,望着窗外,脸上情绪莫辨。
过了许久,等江初宁彻底睡着了之后,江上寒把手臂轻轻抽了出来,稍微甩了两下。
沙发上,江初宁身体微微蜷缩着,睡衣的领口敞着,露出了大片雪白的皮肤,裙子下摆也卷起边,露出了一截粉红色的小内裤。
江上寒闭了闭眼,扯过一旁的毛毯搭在她身上,随即把她抱回了客卧。
给她盖好被子,江上寒伸手给她理了理散乱在额前的头发。
她睡得很熟,呼吸平稳,可眉头却隐隐皱着。
在江上寒的印象里,江初宁似乎一直是个无忧无虑的小姑娘。
无论在江家的家族聚会,还是在其他地方,江初宁见到他时,永远是躲在她父亲身后,只歪着脑袋露出两只眼睛,怯生生的看着他。
她很怕他。
整个江家,没有人不怕他。
江上寒很清楚,他从很早就开始,就已经成了江家那些老一辈嘴里,用来吓唬小一辈不听话就会被抓走的魔鬼。
江初宁大概就是在这样的熏陶里长大的。
所以当他们的婚约传出来时,她极力反对,也在他的意料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