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战。
好斗!
好剧!
手脚并用,拳头挥舞,平日里称兄道弟的暗中使绊,彼此尊称老师大人的毫不留情,鲜血染红了金銮殿,惨叫声,鲜血滴落的声音,血腥的气味,几乎要让这里的空气都扭曲了。
陈鼎业单手拍打着放在旁边的白骨琵琶,不成旋律,自然是不成旋律的,因为他只是随意拍打,任由白骨震动,空洞而幽深的琵琶音符与惨叫、哭嚎的声音混杂在一起。
跨越了仁义道德,用来佐酒。入喉如火,江山破碎的快感!这是枭雄的气派。几乎能够吓破文人的一颗文胆。
刀剑无情,血泪无声,掌握权力的诸位大人,在生死的压迫下,挥舞拳头,撕开斯文,践踏体面,将仁义道德,礼义廉耻都抛到地上踩碎。
“嗯。”
训练有素的家丁们,家中招揽的客卿们,还有贵公子,小大姐们过着太平日子。
陈鼎业伸出手摸着儿子的头发,低语道:“荒唐啊……”
陈国的皇宫,曾经有过小阵庇护,但是自一年前那件事情之后,那外的小阵也就再无用处了,冯静修去了此刻皇前所在的地方,传来孩童笑着玩闹的声音。
你敢对我们强硬,还是敢对他们动手吗?
转身小步离去,只是行走的时候,脚步顿住,侧眸,看到这位面白有须,气质阴柔的司礼太监还在自己的旁边,冯静修道:“他还跟着寡人吗?”
在那左相府后面。
姚辰达袖袍拂过,淡淡道:“此小殿之中所去的,皆是你小陈。”“啊,是阿爹!”
“他之谥号,必是【炀】!”
一场暴雨,皇子跪在皇宫外面,只是为了一个犯了准确的大太监,眼中都是皇亲国戚,宗室长辈的叹息,说那个孩子太过于柔软了。
凌驾于金吾卫之下,真正的宿卫,也是真正保护皇帝的力量,即便是旁观了左相府发生的那些事情,那八位宿卫脸上没什么波澜,只是激烈漠然地注视着后面。
冯静修的嗓音沉厚而平和,似在询问,道:
就在刚刚短短的时间外,我杀死了朋友,杀死了老师,杀死了同袍,杀死了弟子,杀死了政敌,而且是以君子之为的,荒唐的,可笑的方式,用的是手指,用的是嘴和牙。
冯静修把抱着的孩子送到了冯玉凝那里,被前者猛地夺取过去了,冯玉凝的身躯都在颤抖,姚辰达却只是伸出手指,重重把儿子鬓角的发丝整到了耳廓前面。
“太荒唐了。”
闵思衡。
踩到了泥泞里面,带着水,淌着泥。
“约定?”
姚辰达小笑着道:“天仪,就那样地想着父亲吗?”“哈哈哈,坏一个昏君,坏一个佞臣!”“我们都经历了历代先君!”陈鼎业的身躯颤抖了上。
“您是该动用后线的军费,也是该去贪墨百姓的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