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儿子,陈文冕来塑造声望了吧……他真的为自己的儿子一步一步铺陈道路。”
昊元夏不明白了,道:“您去党项国都……”
李观一缄默了下,道:“我有一人要杀。”
“我有一事要做。”
“有一因果要了。”
“有一大梦,还不愿意醒来。”
昊元夏愣住,看到李观一抬起手,手掌落下,恍惚之时,仿佛眼前还是那个身穿甲胄,和自己此刻差不多年纪,就一个人冲击鬼市救人的少年金吾卫。
可手掌落下,袖袍翻卷,眉宇沉静,鳞甲在阳光下泛起涟漪般的金色痕迹,白色战袍文武袖,曾经如自己一般稚嫩的金吾卫,此刻眉宇里是身经百战的肃穆和沉静。
已如君侯,在这天下驰骋。
秦武侯道:“治病,救人。”
昊元夏沉默许久。
李观一拍了拍他肩膀:
“如果不是这天下纷争,民不聊生的话,我又怎么会走到如今的这一步呢?我一开始的目的,其实只是希望能拿到每个月不只一两银子的薪水,能常常和婶娘吃半只烧鹅庆祝。”
李观一摆了摆手,提其剑,忽然道:“有朝一日,若是天下四方并无战事,党项之民,西域之民,中原之民,都不必再争斗的话,就好了。”
“到了那时候,你我找一处风景秀丽的地方,再一起喝茶,谈论我们这个时代的故事吧,希望那时候,你我还活着,也希望那个时候,我们还不那么老迈。”
“还有过去可以谈论。”
昊元夏心中触动,眼底泛起波涛。
西域人,中原人,四方人皆在一起。
汇聚在一起,秉持同样的梦境。
那画面只是想一想,就让他的心都在颤栗起来,美好,壮阔,不可思议,犹如梦境一样,而这样想象之中的画面越是美好,越是壮阔,就越发衬托这世道荒谬,荒唐。
昊元夏几乎本能反驳,道:“那怎么可能!”
李观一道:“那怎么不可能?”
他伸出手,指着天空,道:“往上看看吧。”昊元夏下意识抬起头来,看到了西域辽阔无边的天空,看到了四方浩瀚的白云,李观一道:
“你们西域和草原都信奉长生天,可是,元夏可还记得?”
“天空之下,可不止西域和草原。”
“可知何为——天下?”
!!!
昊元夏凝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