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阉割人,是不仁道。不仁道的东西,我们君上是不能为的。我们这些黄门,在我们大唐,是自由人。在这里工作是有俸禄的,而我们只是雇佣关系。我干的不好,我们的君上可以辞退我们;同样,我们认为君上对我们不好,我们也可以辞职不干。”
方生就颤抖着嘴唇:“难道唐候就不怕你们祸乱宫闱吗?”
这个黄门再次一笑:“我们的君上说了,他就一后两妻,而且还是平妻,他们真心相爱。即便她们中不愿与君上恩爱了,他也不阻拦她们另嫁。”
方生的脑袋一晕,因为这太过惊世骇俗。
“宫女也是雇佣的,而我们若是与某个宫女相爱,只要光明正大,我们的君上就愿意给一份嫁妆呢。”然后看着这个方士,这个黄门鄙夷他的胸怀:“我们君上说,这是顺天理,存人道,这样的胸怀,怎么不让我们更守规矩呢?”
方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晕晕乎乎的放下架子走进了大殿的。
只是在那个黄门提醒他请见君上的时候,才缓过神来。
上下打量了一下大殿。大殿的地面依旧是木板,但排列于左右的不是跪坐的席子,而是一排排桌子,桌子是赵国,确切的说是代郡大行其道的椅子。现在几个桌子后面,正有几个官员在案牍中奋笔疾书。
而在大殿正中间,高大的屏风上,悬挂着一块巨大的匾额,上面几个简体的大字“正大光明”透露出一股浩然正气。
在匾额下,同样高大的桌子上,堆积如山的是无数的案牍,一个精干的,没有胡子的中年人,头也不台的在批阅着文牍。
内侍有胡子,而这个唐候没有胡子,在方生的眼中,这简直是离经叛道的怪异。
方生被这种气势无形的压服,他整理衣冠,放弃了自己的傲慢,以最郑重的周礼拜见。等他要跪倒磕头时候,上面的唐候淡然道:“我们大唐非祭祀祖先是不兴跪拜的,先生平身免礼。黄门令,给先生搬个凳子来。”然后看了下大殿一角的沙漏:“请您在一刻内,说明你的来意。”然后歉意的补充:“寡人很忙,没功夫和人长篇大论的探讨。”
方生就被噎了一下,这和自己奔走在其他诸侯国中的待遇真的是天壤之别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面对这个君王,就没有暴跳如雷的冲动,反倒有一种被压制的感觉,让自己不得不小心翼翼,这让一直骄傲的方生很不舒服,非常的不舒服。他要搬回这种对自己不利的局面。
于是,他再次高傲的站在了赵兴的大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