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朝共事这么长时间,你的想法我什么都知道。”
肥义脸上没有一点羞愧,而是堂而皇之的道:“作为周天子,正是家风的侯爵,按照当初的约定,你是借住在赵国的代郡,这不好吧。再说了,这一个诸侯老是借住在别人的家里,也不合礼啊。”然后就是一脸痛心疾首:“我这是为您好啊。”
赵兴冷笑:“按照你现在的说法,你已经明显的在驱逐我,难道我不是赵国的臣子?不是赵国的假相吗?”
话都说到了这一会儿,肥义看了一眼赵雍,没有打断的意思,于是就再次转头对着赵兴说道:“以前是,但自从你和国君盟约之后,你已经不是了。自从周天子将河西之地分给你之后,你就是这天下的一介诸侯,我们赵国的国君,怎么敢将天下的诸侯当做臣子呢。”
然后逼上前一步:“天无二日,国无二主,这个道理你应该明白,所以。”
赵兴一挥手:“所以你就卸磨杀驴,是不是这个道理?”
赵兴有些气愤悲哀,然后看了看自己的学生的表情,就相当的泄气了。
这个世界上,一直只有自己占别人的便宜,哪里有让别人占自己便宜的时候?结果这就出现了。
看来,自己的地位已经威胁到了自己的学生了,自己的学生已经不再如当初那样依赖自己了,他不需要自己了,要撵自己走啦,他翅膀硬了。
要说也是,现在是赵雍十一年了,赵雍已经二十六了,是俩个孩子的爹了,他是一个大人了。
同时,经过对燕国和对中山的征战,让他的地位稳固了。
而自己的三场战争,其中的声望已经超过了他,再加上自己背后闪耀的那个神棍的光环,自己已经威胁到了他的王位。确切的说,是威胁到了他的儿子对这个国家的继承,他再也不是想和自己共治天下了,屁股决定脑袋啊。
想明白了这些,赵兴只能在心中暗暗长叹一声,感觉到其实自己是幸运的,幸运在于自己有娄烦的这个退路,有林胡的发展,否则的话,估计虽然这个学生不会把自己赶尽杀绝,但继承他王位的儿子,绝对会对自己的家族,斩草除根。
兔死狗烹,鸟尽弓藏,这是延续中国历史上下几千年的铁打的定律。现在他们如此挤兑自己,其实反倒是一种良心的在线。
想通了这一点,赵兴刚开始的愤怒,转眼间就消失了,于是笑嘻嘻的对着满脸羞愧的学生赵雍和大义凛然的肥义道:“赵国的隐患已经没有了,现在的赵国已经是天下诸侯第一的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