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完麦子的麦田吗。
一样望去,连个草叶都没有,就像收割完的麦地,齐刷刷的让人触目惊心,几头干瘦的牛羊马匹,在寒风中艰难的寻找着一点点残存的草叶,填补他们肋骨明显的肚子。
很远处的敖包,根本没有一点生气,更别说有彪悍的战士了。
许杰和赵兴互相看了一眼,然后高举双手互相击打:“成了。”
越往草原深处走,灾害越严重,即便深处敌国,也不得不为草原的娄烦部族感觉到悲伤。
但两个人更感觉的是担心。灾害越重,草原民族对中原民族的伤害也就越重,不要谈什么道德,都是为了生存。
许杰忧心忡忡的道“如此蝗灾,会灭了一族的。”
赵兴悲天悯人的道:“苦难深重的民族啊,也曾经是炎黄后裔,我怎么忍心。”
许杰也悲天悯人的道:“都是苍生,何辜啊。”
然后两人互相对视了一下:“我们必须出手救援,最少让他们骚扰燕国之后再灭绝。或者由我们灭绝。”
然后两个人再次举手击掌,一起感慨:“你与我心戚戚焉。”
一个摇摇欲坠的毡房,外面和里面没有生息,赵兴站在毡房的门口,轻声的询问:“有人吗?”
毡房里死一般的沉寂,好久之后,才有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回答:“客从何来?”
赵兴赶紧回答:“走草原大漠的行商。”
一句话说完,毡房里再次死寂,慢慢的有嘤嘤的声音传出,再接着就是嚎啕大哭。然后,帐门打开,一个干枯的手抓住了赵兴的袍角:“行商老爷,有粮食吗,有吗,有吗?”
赵兴的眼角湿润了,转头对许杰道:“看来,我们不仁啊,赶紧将我们现在的吃的,卖给牧民。然后命令仆人,赶紧回去,将我们留在代郡的一万斛粮食运过来。”
许杰眼中泪花闪烁:“我们需要他们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呢?”
赵兴就咬牙切齿的道:“忠恕仁厚,这是为人之道啊,难道你的老师,西河学派的开山鼻祖子夏没有教导你吗?”
许杰就郑重的回答:“子夏教导我们,学为所用,货卖帝王家。教导我们,为达目的不惜一切手段。”
赵兴开始进入一个灵魂工程师的角色,就耐心的教导这个被西河学派,那个瞎子子夏带偏的许杰:“孔子一味怀柔不可取,但子夏一味务实也不可取,做人当刚柔并济才是王道,所以,我们当有慈悲心对待这个世界所有的生命。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