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自不用忍得太辛苦,第一个咳了起来。
一桌人就没有一个好受的,一杯酒竟如同将五脏六腹尽皆点燃了一般,个个如焚五内。
“这是……什么酒?”高知府终于知道女酒保为何要阻拦自己了,这一口喝下去的哪里是酒,那分明就是烧红的刀子啊。
女服务员本是方小六调教出来的,脸上一副惶恐的表情,心里却在想着:哼,让你不听我说话,活该你们难受。
见高知府发问,她连忙解释说这是东家亲自蒸馏出的好酒,名字唤做“五粮液”,得来十分不易,十几斤米酒尚且蒸不出一斤来。
在大宋朝辽国人酿的酒就算是度数高的,大概在二十度左右。即便是辽酒,宋人尚且喝不习惯,更何况十一哥蒸馏出的高度酒,约莫着已经超过四十度了。
惠王摇手让换酒,连连用茶水漱口。
吃着桌上的佳肴,吟诵着墙上的“摸鱼儿·更能消几番风雨”,品着杯中的陈年米醴琼,惠王心中突然清明起来。
细细回味了大诗人西楼这五首诗词,果然每一首都是能名传千古的旷世奇作。
诗人这种东西不可能是凭空出现的,遍数当代的诗词大家,似乎没有一人能及得上西楼先生一半的。
这西楼能写出如此佳作,又岂能是籍籍无名之辈?
惠王越想心中愈加疑惑,思来想去,唯一与大诗人西楼有关联的,便仅有这座酒楼了。
再细看这家酒楼,各种匪夷所思的装饰风格,层出不穷的经营手段,还有三楼的那三道算学题,无一不显示着背后东家的不凡。
两相合一,惠王渐渐心中明了,这酒楼的东家与大诗人西楼,必定是同一人无疑。
因为世上能出现奇人那可都是王朝气数所定,能出现一个都是破天荒的大事了,又怎能同时出现两个?
惠王的这些荒唐想法若是被田十一知晓,一定会嗤之以鼻。所谓的气数云云,十一哥是不信的。
但惠王却歪打正着,用一些不着边际的古怪理论,偏偏推算出西楼先生与田十一是一个人,还真是让人无语之极。
惠王此时已经打定主意,与田姓少年的赌局一定要慎之又慎去对待。不论这人是哪里来的,不论有何目的,总要先拉近关系才好。如若可能的话,将此人收进王府的夹袋中自是最好的。若事不可为,那就要看是友是敌了。
此等人物自然是成为朋友最好,但若不能,自然应该趁其羽翼未丰,早早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