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此时的声音已经被淹没了。
等到整个会场内外,响彻着那句“冲开血路、挥手上吧;要致力国家中兴;岂让国土再遭践踏;个个负起使命!”
民众们看着那帮盘膝坐在地上一起高声怒吼的士兵们,似乎懂他们,又似乎不太懂。
因为歌声虽然很激昂很动人,可为何很多人脸上又重新挂满泪水,情感这么充沛的吗?
没上过战场的当然不懂。
唱着唱着,官兵们眼前无不浮现起战火纷飞的那段日子。
炮弹就在距离自己十几米外炸响,整个世界彷佛只剩一片寂静,摇摇昏沉沉的脑袋,只看见敌人已经冲上来,无数的战友跳出战壕,要么,刺刀插入敌人胸膛,要么,自己倒在血泊中。
阵地守住了,战友和敌人的尸体互相纠缠在一起,自己想去搬,却一点力气也没有,只能任由战友躺在冰冷的泥地里.....
若是眼睁睁看着战友就算死去也要被枪炮炸成粉糜,那倒也罢了,人死如灯灭,不过是尘归尘土归土罢了。
可当战事紧急,日军已经攻入战壕,他们被迫将战友已经冷硬的残躯堆在战壕里充当工事,架起枪趴在战友的残躯上拼命冲着日军射击,战友残躯被子弹射击溅起的血肉落到脸上,那血肉,是冰冷的啊!
冰冷的就像是冰块,冻的人浑身冰寒!
然后,已经死去的,和还未死去的,冰冷的血和炽热的血,交融在一起,将整个战壕染成一片赤色!宛如人间地狱。
直至日军退却,活着的人,犹如从地狱中爬出来的厉鬼,连头发稍上都滴落着血珠,不洗干净脸,谁也认不出他是谁。
在战友冰冷残躯最后的庇佑下,阵地守住了。
可每当活着的人想起那一幕,那心,似乎都已经裂成两半。
泪水止不住的滑落面颊,万里长城,是中国祖先为华夏后代修建的抵御外族入侵的伟大屏障,今天的他们,也必然能让这个伟大继续延续不倒。
因为坐在VIP客户区,钱大柱强忍着内心激动,没有和场内官兵们一起歌唱,但他终究还是想起了自己的老班长和战友们,他原来所在的二排,除了已经当上通信班副班长的桃子,战斗兵,就剩他自己了。
自从仓城之战幸存抬着海哥的遗骸大哭过一场后,钱大柱很久没有再落过泪了,但今天,再听全场官兵一起大吼“万里长城永不倒!”之时,钱大柱却终是忍不住虎目含泪。
这让他身边的贾大小姐贾蓉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