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驻守金山县城62师377团唯一幸存通信兵强三娃送来松江指挥部的战报。
昨日傍晚,日军已经攻进金山县城,377团全团杀身成仁死战至最后一刻,受创而疯狂的日军将报复的目标对准金山县城周围没来得及逃走的金山县民众,从金山县城撤离到山上躲藏的群众,无论男女老幼,全部被屠杀,没有幸存者。
你们觉得,谁能逃开这场战争?是你,还是你的父母妻儿?你们不敢死,那就是你的亲人们死。”
“金山全城皆亡?无论男女老幼,俱被屠杀。”站在队列中还不时将目光瞄向黑漆漆旷野的乌鸦听到这句话脑袋里一阵嗡嗡作响,如果不是手下两个弟兄扶着他,他险些晕厥在地。
他想娶回的那个人,他希望她还能再笑的那个人,不在了吗?
有资格知道这个情报的王司令沉痛的点头,击碎了乌鸦所有的侥幸。
余下的时间里,唐刀再讲什么,给大家如何演示制造燃烧瓶,如何利用错综复杂的民居环境攻击,如何逃脱,他再也听不见。
他的世界崩塌了。
他满脑子都是,干掉日本人,干掉他能看见的日本人,干掉所有的日本人。
至于说溜走,早已经忘了。
没了她,光是活着,又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