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得考虑对方有多可怕了——社会上混的,不能让人这么砸牌子,传出去还怎么做生意?
“呵呵,”冯君冷笑一声,他才不会接受这种说辞,别说昨天艮叔已经解释了,小凯是被逼的,就算小凯不是被逼的,开赌场的人,见不得光的手段也太多了。
他曾经在鹏城打拼过,隔壁就是濠江,就算没见识过,听说过的也太多了。
鸭脖的心凉了下来,他今天来,心里的底线就是收回本金——半年不行,一年也成,他已经放弃了弄那套房子的打算,可以说是损失不小。
但是对方居然说自己的场子不规矩,明显是不打算讲道理了。
他清楚,自己的场子里有猫腻,尤其收拾那刘老根的儿子,就是听说县里要拆迁老街了,然后不小心又听说,小凯家就是那里的,所以才做了一个局坑人。
他做这些事没有压力,十赌九骗嘛,事实上,他认为自己吃的是信息饭。
不过不管怎么样,事情还是要面对,“那冯老板打算怎么办?给个章程?”
冯君摸出一根烟来,旁边的李晓滨马上摸出个打火机,凑过来给他点上。
他吸一口烟,面无表情地看着对方,“我是让你给我一个交待,不是我给你什么章程。”
“我的交待已经说了,半年还我本金,”鸭脖这时候也豁出去了,扬头看着对方,“冯老板你不满意,可以把你的想法说一说……我也就是不小心闯进你家了,没有更过分的事了吧?”
“你让我提要求?可以,”冯君点点头,“但是我这人提了要求,不接受任何的讨价还价。”
顿了一顿之后,他继续发话,“这账一笔勾销,咱们恩怨也一笔勾销。”
他明白,这个要求对于对方有点过分,但他就是要过分——不过分,何以震慑宵小?
鸭脖怔了一怔——这次是真的怔了,“冯老板,这个不太好吧?”
他开赌场有成本,多少小弟要张嘴吃饭呢,设局坑小凯,那也有成本——一晚上进进出出的,有人就顺便挣了便宜钱了。
你特么一下把欠账都销了,我还得亏一些呢!
冯君看他一眼,似笑非笑地发话,“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我只是告诉你,得这么做。”
鸭脖再次怔一怔,真正是无限的屈辱涌上心头。
他看一眼旁边的窦家辉,发现窦家辉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一副看热闹的表情,于是忍不住出声,“家辉,这可是坏规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