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君也认出了不少的熟人,除了小学时候,他跟窦家辉共同的同学,窦家辉初中同学之类的,他也不陌生。
开驾校的老衲来得比较早,送了两盆巨大的金钱树,这都是事先打过招呼的。
在热闹的气氛中,时间过得很快,大概是十点多的时候,有十几个混混模样的家伙,拿着一个破锣敲着,挺胸叠肚地来到了商店门口。
他们身后还有俩人,一看就是农民工,抬着一盆不算太小的发财树。
混混们走进门来,把发财树往地上一放,大喇喇地发话,“给你们送财来了,老板呢?”
“走走走,”嘎子上前撵人,“我们不需要这些……”
“算了,图个好口彩,”冯君正好站在门口不远处,见状出声拦住了嘎子,“什么行情?”
一个混混斜眼去瞟冯君,“你是老板?”
冯君摇摇头,正色回答,“我不是。”
“不是,尼玛你多什么嘴!”混混黑着脸骂他,然后又大声叫喊,“老板呢?”
窦家辉闻声赶了过来,一见这场面,顿时大怒,“特么的……敲诈到我头上来了?”
“老板你这么说,就没意思了,”混混们皮笑肉不笑地发话,“我们是专程赶来道贺的,以后您就在这儿扎根发财了,对不对?灯饰这些东西,也都挺娇贵的。”
这就是对方摆明道儿了:不管你有多牛,在这条街上做灯饰买卖,就得听我们的。
这种事其实挺无奈的,窦家肯定不怕这些混混,但是只有千日做贼的,哪儿有千日防贼的?他趁你不注意,给你使个坏,你就折腾不起。
所以一般正经做生意的,遇上这种情况,多半就花点小钱买个平安。
窦家辉的额头上,开始迸青筋,窦家狂暴的血脉,有开启的征兆。
“干什么呢?”一声冷哼传来,却是他的老爸,窦所长背着手走了过来。
他二话不说先呵斥儿子,“都说了和气生财,和气生财,你这什么脾气!”
窦家辉悻悻地一撇嘴,不再说话。
然后窦所长一侧头,看一下对面的混混,沉声发问,“这发财树,我们得多少钱请?”
“本来想卖你们五千的,”打头的混混发话了,“既然这么不欢迎我们弟兄,那就五万吧。”
窦所长笑了,胖胖的脸,居然能笑得挺阴森,“这是看我们好欺负?”
“那随便你们怎么想了,”混混们很无所谓地回答,他们听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