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县令想到这才是开始,以后的日子里,人会越来越多,他就更加地头疼了。
这时候,他听说了冯君有意入籍的消息,忍不住眉头一皱,“搞笑的吧,破境先天?”
不过,韩县令虽然忙得焦头烂额,也没忘了派人盯着止戈山——开玩笑,怎么可能不盯?
他派去盯梢的,从老家带来的忠叔,忠叔年纪大了,腿脚不是特别灵活,但越是这样的人,越不容易引起别人注意。
更别说,忠叔那一双老眼,能看到太多年轻人看不出来的东西。
他正想派人传信忠叔,问一问止戈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县尉已经派人来报,说有眼线报知,止戈山神医今日午时破境先天,动静奇大,简直是山崩地裂。
晚些时候,忠叔骑着一匹劣马,竟然亲自回来,做出了同样汇报,而且他还说,据田家人说,神医有意在先天庆典上,请官府的人做见证。
韩县令一听,总算弄明白传言中的“入籍”,指的是什么了,官府中人见证先天庆典,那确实是可以将那个先天落籍在本地。
想到这个,他就一阵开心,县丞之死带来的阴霾,也冲淡了不少,原因无他,县里有修者破境先天,又愿意落籍,他一个教化之功,铁铁地跑不了。
这么说吧,高手路过止戈的时候破境先天,然后人家离开了,这跟韩县令没啥关系。
但是这高手愿意落籍,哪怕不是东华人,而是外国人,也是韩县令把人留住了,留在了官府体系里,是绝对的教化之功——真是外国人的话,他甚至还有感化之功。
只要是个官员,就不可能对政绩不感兴趣,没政绩怎么往上爬,怎么当更大的官?
于是韩县令耐心地坐等,等待止戈山送来庆典的请柬。
等了两天,请柬一直没来,他心里忍不住嘀咕了起来:就算爬,也该爬来了吧?
尼玛,到底发生啥事了,不会是东目县那个生瓜蛋子截胡了吧?
等到第三天,韩县令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不能再等了,于是一大早骑了一匹快马,又带了几个差役,直奔止戈山而去。
距离止戈山还有二十多里的时候,他遇到了勇毅公府的一队人,其中一人曾经跟他聊得不错,于是他打个招呼,顺便打探一下——听说神医破境先天,要举办大典?
听说吗?那位毫不留情地耻笑他,这么大的消息你都不能确认,还做什么止戈县令?
县令讪讪地表示,其实我是听说,他想给县衙送请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