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六指淡淡地看他一眼,波澜不惊地发话,“我只是说三哥生前的差事,何来污蔑一说,正经是你目无长辈,该当何罪?”
他再是庶子,也不是一个小辈应该出声咆哮的。
“好了,”田乐文终于反应了过来,出声打断了两人的争吵,然后再次看向田阳猊,“七叔,此事事关重大,您可是确定了,乐潜并非田家血脉?”
田阳猊心里非常相信神医,但是这件事确实……太严重了,若冯君所言属实,田乐潜就只有一个下场,被田家处死——包括他的母亲,也会被自杀。
非田家血脉,这还不足以自取灭亡,关键是田家所受的耻辱,必须要鲜血才能洗清。
所以,他沉吟一下才出声,“这么多族人看着,总要处理得让你们无话可说才行!”
他不说自己相信神医,也不说田乐潜可能无辜,就是一个态度:我会调查清楚再下手。
若是神医判断有误,他也没说要如何处理——总之,总要让你们满意。
然而,他不说神医,不代表别人不说,又一名高阶武者出声了,那是五支的子弟,自然要帮着本支武师说话,“族老就这么相信外人吗?”
田阳猊看他一眼,冷冷地发话,“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已经说了会给你们交待,你还要怎地?要不……你来当这个族老?”
他这话一说,那位顿时不敢再发作了,然而田老七说这话的时候,心里也在上下打鼓:神医啊神医,您可千万不敢出错。
叮嘱众人守口之后,现场还有三十余人,并不是田家子弟,都被田家人押解了出去,暂时不会放他们离开——此事没有搞明白之前,他们是别想走了。
田阳猊又吩咐族人,要求他们暂缓领第五批人进来,然后走到屋前,又是一拱手,“在下求见神医,恳请行个方便。”
只听得门一响,冯君走了出来,他有气无力地发话,“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肯定不会错的……老郎,快弄点吃的来,饿死我了。”
郎震转身离开了,田阳猊却是又发话了,“神医,我不是信不过您,我只是想知道,这消息……您从哪儿得到的?”
他没胆子置疑神医——撇开对方的闲人身份不谈,人家一直也就没犯过错。
但是他真的很想知道,神医是如何判断出来,田乐潜并非田家子弟的。
脑洞再扩得大一点,田家如果能将这一招学到手,对于判断家族血脉,有极为重大的意义,遭遇这桩丑事,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