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暖一下就失了声,跪在地上抱着他的脑袋,不知所措。
他脸上渗出的血很快就浸润了她的衣领,她把手指插进他的发梢里,摸了摸,放缓语气:“我们先去医务室好吗?”
翟霖急喘的胸膛缓和了下来,医务室那边也出车赶来,把三个人直接运到了凌港医院进行救治。
姜暖暖的班主任收到消息后通知了三方的家里人,也赶了过来。
她跟着翟霖上了车,现在衣服沾着血站在门口等。
相比较翟霖身上只是一些皮外伤,另外两个被打脑袋还掉了一排牙的就有些严重进了急救室。
等医生给翟霖检查包扎一番,确认没有大问题后,姜暖暖才走进病房里。
他的脸上贴着方形的医用贴,两只手缠着纱布,旁边的床头柜上放着几只带血的戒指。
整个人看起来病态又带着一种昳丽破碎的美感。
翟霖望着她走近,嘴唇动了动,就被姜暖暖递来的一根棒棒糖抵住了,她不高兴地说:“刚刚认错的那么积极,打架恨不得把人往死里打么。”
她已经把外层的糖纸剥掉了,翟霖直接张开唇,咬下那颗糖,舌尖舔了舔,目光安静的盯着她。
两人就这样面对面僵持了一会,姜暖暖的肩膀塌下来,坐在床边,眼神复杂地说:“你讨厌别人的触碰,根本不分是男是女啊。”
翟霖垂下眸,握上她放在大腿上的手,手指钻进她的指缝,却因为纱布阻挡无法完全跟她五指相扣,但这意思也表达的很到位了。
姜暖暖呼吸一滞,“只有我啊?”
虽然很不可思议,但翟霖那认真的表情,根本看不出一点撒谎的痕迹。
她不理解,收回了手不让他把纱布崩开也要挤进自己的指缝里,“我不明白,是因为你的....疾病问题吗?到陌生的地方对第一个朋友容易产生情感依赖症?可好像也不该是这样,你之前发生过那种事...”
一个被那样对待过的人,她可以理解对所有人都抱有一种天然的敌意,但不管怎么样,也不会对一个才认识一点时间的她产生那样重的情感依赖,非她不可的奇怪感觉...
“我从前?”翟霖将棒棒糖放到了嘴唇一侧,口腔内的血腥味已经压下去了,他没明白:“我从前发生过什么事。”
姜暖暖难以启齿,纠结要不要说会不会当面戳破后伤人自尊,病房的门陡然被推开,骂骂咧咧的声音随之传来。
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