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吹捧的新闻铺天盖地,资助了多少孩童和残疾人,事实上他除了出钱以外,并没有管什么。
呆在社交场合里,他也是最特殊的那一个,所有人都战战兢兢,害怕他发怒,他依然没有交到朋友,唯一可以说话的兄长也已去世,他活的孤单,也没有意义。
“国民不喜欢你么?”姜暖暖问他。
“那能一样么。”翟霖咬牙,“我又不能抱着他滚床单,我只是出钱请人照顾他的人。”
他对任何事物都没有参与感,唯独只有她存在的那段时间,他会尝试融入正常生活。
姜暖暖揉起他的耳朵,“那么我们明天一起出门吧。”
“干什么。”他说:“找国民?我不想浪费时间在这上面。”
姜暖暖不得不改了措辞,“嗯,那约会呢?”
翟霖不说话了,也没再用嘴继续解她的衣服。
她轻扯他的耳朵,“到底好不好?”
“可以。”他低低应了声,没法抗拒这样的诱惑。
今天是没法出去了,家里的厨师做了一桌子菜,只有他们两个人吃。
翟老夫人年纪大了最近在外面静养,偌大的庄园空空荡荡,是连姜暖暖都能感受到的孤独。
饭后,她邀请翟霖去玫瑰园散会步,消消食。
枯萎的玫瑰丛没什么好看的,但姜暖暖始终记得他夏日里在这画画的模样,像个阴郁王子。
来到湖泊边,踏上木头小栈桥,夜晚从湖面吹来的风凉爽。
她脱掉鞋子坐下,将脚浸入水中,拉了拉翟霖的手,“坐,水很凉快。”
翟霖下意识看了眼自己的腿,忍不住后退一步,平着腔调拒绝,“不用。”
“别担心。”姜暖暖仰头看他,“你知道我不会因为这种事对你有别的看法,以前又不是没看过。”
“太丑。”
“不吓人。”
翟霖沉默一会,最终妥协在她身边坐下,脱掉了鞋子,解开皮带扣,将脚上的假肢取下。
他穿着长裤直立的样子已经让人看不出半点问题,但一年多时间,残肢萎缩的厉害,对比另一只健康的腿,要细弱很多,疤痕狰狞。
姜暖暖看着他放下双腿,残肢因为缺少一截,无法泡入水中,只空荡的在水面晃了晃。
“很凉快。”翟霖维持着镇定,手指紧紧扣着身下坐着的栈桥木板,忍耐道:“你要泡多久,这都是蚊子。”
姜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