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排雷本来就是一件危险事,一个不当心就有可能被炸伤。
国民在复建医院认识的小朋友花花,就是偷偷跟着大人去排雷,结果被炸断了双腿。
深山里的人都穷苦,国家资助也有限,能保全一条命已经是极限了。
姜暖暖翻看完资料,压下心惊。
她问空姐要了毛毯,心知这是一个锻炼翟霖的机会,还是他自己创造的。
她将资料还给他,又问:“你打算怎么帮忙?”
翟霖言简意赅的答:“花钱。”
姜暖暖抿了下唇,“你总不会想直接去给人家发钱吧?”
他给了她一个眼神,姜暖暖悟了。
还真是粗暴又直接。
“不行。”她摇摇头,“我们先见见人,看看他们的具体情况再说。”
翟霖来这一趟,本就存了一点道不明的私心,也没有反驳她。
飞机落地海平机场,翟蘅给她发了消息,让她随时与他保持联系,有任何需要他都会来。
姜暖暖勾了勾唇,但也不舍得他做这么久的车来,飞机就更不行了,没特殊情况她不会打扰他。
海平的天下了点小雪,来接他们的是一辆面包车。
五菱宏光的灰色小货车,车身溅了一层灰泥点,与干净宽敞的机场街道格格不入。
车上下来一个穿工人装的大伯,手里举着个牌子,写着他们两人的大名。
翟霖走到车前近距离看了这辆小泥车,后面竟然还堆着许多袋装米,闻着一股气味,他的眉毛狠狠拧了起来。
他意外车会破成这样,对方还挂着明媚笑容乐观的说:“是简陋了一点,两位别介意,我开车很稳当的。”
姜暖暖倒是无所谓,就是丝绒的长裙摆在上车的时候,不可避免蹭脏了。
翟霖坐在车里有些束手束脚,开着的车窗可以让外面的人清楚看见他们。
那些旅人也觉得奇怪,光鲜亮丽的一对情侣,会去坐货拉拉。
大概也觉得尴尬,翟霖默默将窗户手动转了上去。
车子一启动,吭哧吭哧的颠簸感让刚放松下来的翟霖,一脑袋撞在车顶。
哐的一声闷响。
不大不小,车里的两人正好听到。
前面开车的大伯,连忙解释:“这车就是积碳了,您没事吧。”
因为撞脑袋有点丢脸,翟霖的脸上带着一丝薄怒。
“撞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