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婆说完,眼睛涌出泪水,啪嗒啪嗒掉落于地,她“看”着别处,一动不动,像是定住了一般,付颖呆立一旁,不知所措,只有拿空洞的话来安抚她。
付颖心想要想侦破案件,必须要做案件还原实验。就是说,这次死的不是王平,是一条狗。
付颖离开大槐树,然后到了地保家,亮明了身份,带着的仵作和书隶以及捕快都跟着,地保一看,巡抚大人都来了,吓得屁滚尿流。
地保也知道县令判错了案子,都清楚冤枉了王平的妻子,没办法,上头催得紧,要求及时破案,否则影响良多。
只有拿王妻来说事,这是迫不得已,县令要保住乌纱帽,保住官位,必须要证明自己能干,如果证明不了,就只有挪位置,让能干的人来干。这是残酷的现实,毋庸置疑。
王妻一死,留下很多难题给活人。牵扯的人多,地保心里不安,良心不知何处安放,在自己的管辖范围内,县令是父母官,实在没办法,只有从命,才显得恭敬,只有恭敬,才会有好处临门,否则,只有坏处,县令一道命令,自己的前途不保,自己也是县令管辖的一个老百姓。
到了巡抚来访的时候,已经越过了好几级,这个让地保心里不是滋味。因为巡抚可以管县令,自己必须得听巡抚的,可是县令已经结案的,还要翻旧账,这个让地保不知道如何做是好。
只有硬着头皮去做,看能否在县令和巡抚之间找一个漏洞,让自己存在。夹在他们中间实在难受,难受还能活着,死了啥都没了,没有任何感觉。
那还不如难受地活着。
小人物,大抵就是这样巡抚巡抚安排他来做事,他就要做事,不能谈条件,要完全服从,巡抚管县令,县令管地保,一级压一级,官大一级压死人。
实在没办法,只有听话照做。
付颖吩咐去准备一只鸡,一条狗,这个对地保来说很容易。
“鸡是死的,狗是活的。”付颖说。
“巡抚大人,鸡是死的怎么讲?狗是活的又怎么讲?”地保问。
“鸡开始是活的,不管公母,宰杀了,褪去鸡毛,常规作法,就是家常小炒,炒鸡肉,端到王平家的院子里的石桌上。我们都去看看。但是,不是去围着石桌,坐在石凳上吃鸡,是另有安排。”付颖言道。
“明白,这个多得是。农村没别的,就是这鸡这狗是最常见的。好办,好办!”地保言道。
“知道好办才让你去办,不好办的就不找你了办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