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陆竽嘴里的雪糕融化,两片唇还是冰凉的,微微抿了一下,温度有所回暖:“你已经知道了?”
“嗯。”陆竽暗道一声可惜,本来想等下午放学他来八班找她,亲自跟他说。
可她忘了,江淮宁中午会和沈欢一起吃饭,沈欢那个大嘴巴,一点消息都藏不住,吃饭也别想堵住他的嘴。
她想东想西的时候,江淮宁视线下移,看到了她手腕上那块表,眉眼间的笑意霎时更浓了。
她戴的是他送的腕表。很漂亮低调的玫瑰金色,表带也是金属的,由很多细小的零件编织而成,泛着柔和的光泽,圈着她细白的手腕,更像是装饰品。
陆竽觉察到江淮宁目光所落之处,微微羞窘,故作随意地拉下了挽到小臂的校服袖口。
可江淮宁已经看到了。因而,目睹她掩饰性的动作,只会觉得好笑。其他人边走边聊天,喝着饮料、吃着雪糕,没人留意两个人眼神碰撞出来的火花。
唯有沈黎,自打陆竽出现,她就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打量她,自然捕捉到了她的小动作。
那个牌子的腕表,基础大众款也要上万块,陆竽戴的那一款表盘上的四叶草边缘镶嵌了碎钻,如果确定是正版,价格只会更贵。
以她对陆竽的了解,她不可能买这么贵的表。在此之前,她从未见陆竽戴过这块表,今天是第一次见。
她一个住校生,怎么可能买得到,只能是别人送的。至于是谁,答案似乎只有一个——江淮宁送她的。
陆竽昨天生日,沈欢去参加了她的生日聚会,江淮宁也去了。一系列的联想串起来,沈黎不难想到,许多天前,江淮宁向沈欢打听送女孩子什么礼物比较好,是为了谁。
正午的阳光太烈,晒得人头脑发昏,沈黎被自己的猜测刺激到,脸色几乎在瞬间变得苍白。
心里有什么东西,正在摇摇欲坠。——下午放学后,等了不到五分钟,江淮宁从四楼下来,熟门熟路地进了八班。
江校草给陆竽辅导功课的事情不是秘密,八班很多同学都撞见过,甚至不止一回。
可那两个人正儿八经地在学习,有时讨论得相当激烈,大家都不是瞎子,看在眼里,当然没什么好置喙的。
江淮宁这次过来,给陆竽带了新的学习资料,放到一边,一如既往先问她过去几天积累的不懂的题有哪些。
陆竽今天没心思听他讲题,手按着错题本没翻开,迟疑着开口问他:“我听他们说,你这次考了第二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