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了几声,夏竹接通了。
「生日快乐啊,我们竽竽十八岁了!」
那边传来喜悦的声音,陆竽听了就忍不住弯起眼睛:「嗯,十八年前的今天,妈妈辛苦了。」
夏竹感动不已,还没开口接话,边上的陆国铭就抢先插了句嘴:「听听,到底是女儿贴心吧,整个一小棉袄。」
夏竹到嘴边的话没能说出来,又笑了一声。
母女俩聊到熄灯了才停下,陆竽关掉台灯,抱着玩偶侧躺着钻进被窝里,没有立刻将手机关机,她翻了翻短信箱,看到了和江淮宁假期里的聊天记录。
心血来潮,她编辑了一条短信发过去。
「你睡了吗?」
等了几秒,江淮宁回过来:「没,在打游戏。」
陆竽:「……」
大晚上的,他怎么在玩游戏啊。她以为他进了奥赛班后,会变成那种刷题到后半夜的学习机器,可能梦里都在推导公式。
陆竽没按捺住那一丝好奇,问他:「你玩的什么游戏?」
「枪战类的。」
「好玩吗?」
「好玩。」
「你不学习吗?」这才是她真正想问的问题。
之前听他说,在奥赛班里压力很大,有着做不完的试卷、刷不完的题,还有每周一次的全科小测,无时无刻不在磨炼一个人的意志。确实有同学好不容易考进奥赛班,却因为受不了那样大的竞争力而选择退出。
江淮宁回:「学累了,脑子里全是浆糊,放松放松。」
陆竽想象着他打出这些字的样子,抿着的唇不自觉上扬。
她抱着手机,翻了个身,面朝床里边的墙壁,手指按着键盘:「不打扰你玩游戏了,我睡了。」
江淮宁:「已经死了。」
陆竽:「?」
江淮宁:「刚刚挂机被人一枪崩了。」
陆竽无言以对,唯有道歉:「对不起。」
江淮宁:「好了,现在可以专心聊天了。你给我发短信,该不会就为了问一句我睡了没有吧?」
陆竽终于想起自己给他发短信的原因,她手指摩挲着手腕上的表,半晌,打出一行字发送过去。
「你老实回答我,你送我的表是不是很贵?」
她接受起来心里还是会有点不安。
在连廊上,他始终没有正面回应这个问题。
江淮宁几乎能想到,如果他说很贵,她一定会毫不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