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竽怔愣许久,大脑失去了思考能力,仿佛没听懂沈欢的话。沈欢也是这么认为的,他重复了一遍:“我说,老江被调去奥赛班了。”
“我听见了。”陆竽嘴唇翕动,讷讷地说。
她早就听见了,只是一时难以接受,她没想到会这么突然。
江淮宁都没跟她说过。初六那天,他们还一起吃过饭,饭后在走廊上聊了很久,他从始至终没提过这件事。甚至,几天前的晚上,他们通过电话,她在电话里给他念语文卷子的答案,那些繁杂冗长的阅读理解题,她一个字一个字念给他听。
不知他听清没有,她语速其实不算慢,而且他要边听边写,有些难度。可是,每当她问,需不需要再念一遍,他都说不用。
让她怀疑,他根本没有好好写,只是逗她玩罢了。
江淮宁分明可以在电话里跟她说一句,他开学后要去奥赛班,不能跟她坐同桌了,可他没有。
她像个傻子,满心期盼地来到学校,快速整理完宿舍,赶来教学楼,坐在教室里等待,却等来一场空。
陆竽垂下眼眸,深吸一口气,将那股发泄不出来的郁气憋回去,从书包里拿出笔袋和一本五三,随便翻开一页,开始做题。
做题能让她很快沉浸到另一个世界去,不再胡思乱想。
班里同学陆陆续续到齐了,大家也都发现了江淮宁没来。
讲台上,杜一刚站起来,合上花名册,两手撑着讲桌,目光扫向江淮宁的位子,轻轻叹一口气,语气里一股难以消化的遗憾:“江淮宁同学为什么没来,你们知道原因吗?”
“校草又转学了?”
“噗!”
“转班还差不多!”
底下几道清晰的声音传来,杜一刚不再卖关子,点了点头说:“没错,人家期末考试又是年级第一,七百多分,年级主任不让他在普通班待了,直接把人送去了奥赛班,他的信息都转过去了,以后就是奥赛班的一份子,不是八班的成员了。特意说起这件事,一是想让你们有所了解,二来,为了鼓励你们这个学期好好学习。不用说你们都清楚,高二升高三重新分班,想要进小班的,一刻都不能放松。高三是至关重要的一年,待在一个好的班级里,学习氛围不一样,学习效率自然不一样。当然,也不排除是金子在哪里都能发光的可能性,但绝大一部分同学,缺乏自我控制能力……”
杜一刚以江淮宁被调去奥赛班为切入点,讲了一堆大道理,宗旨无非就那么一个——抓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