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算了。”顾承泄气了,不跟她这个讨厌鬼计较,“你自己慢慢想吧,想不明白就算了,无所谓。”
他们到达一峰前,沈黎和江淮宁正在聊天,不知怎么突然就聊到了陆竽,可能是沈黎起的头。
“陆竽和那个顾承,他们在谈吗?”她眨着一双动人的眼眸,问得很随意。
江淮宁却感到很意外,手指勾着鸭舌帽转圈的动作停下来,目光笔直地看过去,有些莫名:“怎么会这么问?”
“你不觉得顾承对陆竽很好吗?”沈黎被他的眼神盯得有些无所适从,心跳突突的,心虚感突如其来,她率先移开视线,看着被风吹得荡起层层涟漪的潭水,接着说,“陆竽对他也很……亲密。”
她中间顿了一下,用了“亲密”这个词。
“你想多了。”江淮宁声音淡淡,听不出具体的情绪,“他们不是那种关系。”
身后传来阵阵说笑声,是他们下来了。江淮宁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将鸭舌帽扣在脑袋上,双手揣进运动服外套的口袋里。
——
到达山脚,一群人饥肠辘辘,恨不得啃一口路边的草。
“我知道有家很好吃的农家乐,吃完了再回去。”顾承看了眼时间,不到三点,已经过了午饭时间,距离晚饭还早。
沈欢兴致勃勃地答应了。
跟着顾承七拐八绕,一群人进到一条狭窄的巷子里,叩开门,里面是一方宽敞干净的院落,一条小黄狗趴在花坛边晒太阳。
“曹叔。”顾承喊了一声。
“哎!”屋里有人出来,手里握着一把五香瓜子,欢快地磕着,嘴皮子上还粘着几个瓜子壳,“顾承啊,我说谁呢。”
顾承一抬下巴,没说废话:“整一桌菜出来。”
“行,自己找地方坐。”
曹叔爽快地应了,把瓜子揣进兜里,搓了搓手,低头进了厨房,扭头唤来老婆。两人一个备菜一个起锅,有条不紊地忙活。
顾承领着人进了东边的一个包间,让大家随便坐,他自己拎起茶壶,熟门熟路地出去泡茶。
陆竽挨着黄书涵坐下,对这里并不陌生。
曹叔以前是开饭馆的,十里八乡要是谁家办宴席,不愿请厨子到家里做菜,图方便就会到他家来。后来曹叔的儿子在外面闯出名堂来,成了大老板,夫妻俩就过上了清闲日子,偶尔招待一桌,很少对外开放。
陆竽坐了一会儿,嫌屋里闷,出去逗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