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两江总督衙门
沈邡将叶真迎入厅中,刚刚寒暄落座,迫不及待问道:「安南侯,现在金陵防务如何?」
安南侯沉声道:「诸营兵马已经上了城墙,持军械防守诸城,沈大人不必过于忧虑。」
现在江南大营名义上五万兵卒,实际兵额远远不足五万,如今都以青壮编练成新队,持军械守卫城墙。
沈邡点了点头,转眸看向一旁的金陵府尹王思让、江左布政使徐世魁,叹了一口气说道:「金陵多年都未经过战火,现在金陵百姓人心惶惶,王府尹应派衙役安抚城中百姓,不使生乱才是。」
南国承平日久,一听到女真的战火竟然烧到了江口,金陵的官宦巨贾无不惶惧,收拾金银细软,远走以避兵燹,城中流言纷飞。
叶真面色沉凝,问道:「永宁伯那边儿可有军报传来?」
沈邡道:「现在还未有军报传来,方才蒋大人说,永宁伯这次率水师追击相关虏寇,多少是有些鲁莽了。」
蒋夙成这时接过话头道:「江北大营水师六干,再加上镇海军新败,对上那刚刚取胜的虏寇,不该如此轻敌冒进啊。」
孟光远点了点头,面色忧虑说道:「水师如是再败,我江口就只能任由虏寇驰骋,那时我金陵就更为被动了。」
南京六部、都察院、国子监的官员点头认同,纷纷附和说道。
都察院右都御史谢朝斌,手捻颌下花白胡须,苍声道:「金陵故都,紧要之处,重若泰山,宁可贼寇驰骋江河,骚扰苏州、太仓府县,也不能让金陵有失,待登莱、福州水师赶来驰援,贼寇也就退了。」
「老大人此言老成谋国,下官也是这般作想,那时我等养精蓄税,正好以逸待劳。"蒋夙成赞同道。
安南侯叶真沉吟说道:「永宁伯也是老行伍,如此做法自有决断,我等现在应该防守金陵不失,余下的先不论。」
如是让虏寇聚势,那么将更为棘手,只能说急攻有利有弊,不过这些话也不好给这些纸上谈兵的文官说。
沈邡道:「叶侯所言甚是,水师决战自有永宁伯这等少年俊彦,国之干城操持,我等谨守本分,守好金陵旧都,不给永宁伯拖后腿,已是大功一件。
白思行暗中点了点头,制台这般说就是为将来从甄铸兵败一事上脱身铺垫,等朝廷责问起来,也可说对军务细情,并不全知,待永宁伯兵败,制台大人的过失就能淡化。
众人议论着守卫金陵的方略,不知不觉就到近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