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蓝儿,那真是苦心积虑呀,原来我努力了那么久只是一场笑话。你们无法理解我的心情,不给就不给,为什么要骗我?如果我的将来注定不配享有太多,注定仅仅是嫁人生儿育女,为什么要骗我付出那么多?我无法接受,永不接受,除非我死…”
听到这,师春大概知道了她说这话的意思,解释了当初在临亢城为什么要杀他。
吴斤两却不知道她为何发这感慨,乐呵呵开解道:“师姐,为这点事要死要活的,真没必要,你要是经历过我和春天的事,随便拿出一件比比,你会发现你那点事压根不叫事。伱不知道哇,我和春天打小就是别人嘴里的口粮,我们怨谁了?不也就那样,没办法的时候想开点就好,不然会很难受。”
边惟英:“别人嘴里的口粮是什么意思?”
吴斤两嘿嘿,“没听过吧?流放之地嘛,物资紧缺,手头上时常有紧有松,紧的时候是能饿死人的。宽的时候,粮不能往死了撑肚里去,放久了又不行,就会顺便养点小孩,备着当饥荒时的口粮。
饥荒来临时,无父母庇护的小孩,很多时候就是一锅肉,有些父母实在饿的不行了,又不忍心吃自家的,就跟别人家的换了吃。
我们能活下来是运气,不也没跟那些差点吃了我们的人计较,春天还挺感谢人家,后来还把那些人都给送出了流放之地。用春天的话说,从此恩怨两清,不再相欠。
所以啊,一家人的事是没办法的,遇上了没办法的事也只能是想开点,真要争下去,会没退路的,结果只有你死我活,一家人啊,你受得了吗?”
他啰嗦完,现场又陷入了安静。
师春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此时的边惟英感觉散漫的不像话,指尖正在他掌心里画圈圈。
良久后,枕在她肩头的边惟英又轻言细语道:“如果我们出不去,怎么办?”
类似的话,之前甘棠玉对她说过,话中想探寻的深意也是一样的。
师春:“找到出去的办法为止。”
边惟英:“我说如果。”
师春:“没有如果,除了出去,别无选择。”
吴斤两嘿嘿一笑,春天还是那个春天,那他就放心了。
没打开自己想要的话题,边惟英稍安静了一会儿,又轻声道:“我是被侮辱了,但还没失身。”
师春:“我知道。”
边惟英:“我身子你也看过了,我不好再找别人的。”
这什么虎狼之词?吴斤两竖起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