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卿!」
梁渠抬头:「蛙公!违日久!”
趴圆石上小憩的老蛤钻出瀑布,抖了抖后背,甩出水沫子,拍拍山石头,夸赞不已。
「梁卿的这个瀑布好啊!甚合我意!」
「池塘是蛙公的池塘。」梁渠拱手,「圣皇赏三件景观,余俱选水景,便是为蛙公考虑!蛙公欢喜便好!」
‘好!梁卿果真肱骨,不过适才听你所言,平日的确吵闹了些,好在此瀑布端有玄妙。」
老蛤扒拉住假山某个石块,用力一转,整个瀑布顿时一变,从狂野变得温柔,像是从一口上好的紫砂壶嘴里倾泻出的油润水柱,浸润无声。
梁渠伸手去触,水柱均匀散开,面露欣喜。
「如此说来,当真不赖!”
「呱,对头!」
白噪音大不是坏事,反而于身心有益,且今后池塘中有所交谈,轻易不会让墙外的人听了去。
老蛤像得了玩具,不停展示,大小,倾泻方式乃至水温,全可以调节。
甚妙!
衮衮诸公,端会享受。
与蛙公闲谈一二,梁渠返回厅堂。
时隔一年,琐碎之事颇多。
简单料理。
龙娥英回龙人族取今年莲子。
梁渠就海商遇袭和成婚之事,去往河泊所报到,苏龟山兼任平阳府主和巡抚,倒是极大了方便了他,省得两头跑。
时隔一年见到同僚,又是好一阵哄闹。
「快出来看啊,梁宗师来了!」
柯文彬楼上大喊。
雾时间。
冉仲轼、冉璎、白寅宾、项方素-—---开窗的开窗,推门的推门,鱼贯而出,围堵梁渠。
「呦,梁宗师,适才隔壁义兴镇好大动静啊!”
「了不得,淮水郎将还知道回来!」
「说好半年假,十一月走,十一月回,整整一年啊。」柯文彬揽住梁渠肩膀,「梁宗师外头闯出赫赫威名,听说大摆宴席啊,我们远在江南都知道了,今个回了老家,怎么说?」
「对!怎么说?」白寅宾起哄。
「摆!包天舶楼摆。」梁渠大手一挥,「等我去寻了苏大人,言谈一二,再定一喜,双喜临门。」
「双喜临门?」
众人狐疑。
柯文彬松开肩膀,围绕梁渠步。
「什么喜?」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