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岛,要等黑雾消散。
独独他是个例外,练有罕见的辟邪法,不惧黑烟侵蚀。
战斗结束,黑烟笼罩,许多战利品尚且没来得及收拢,全在岛上堆着呢!
发财的机会!
只是他有些犹疑。
“偷偷上岛是不是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我们不去侵占别人功劳,尸体上的东西不动,该是谁是谁的。
咱们去挖宝库!那么多武师,定然有个什么宝库,不多拿,只要个两三件。
不那么贪心,只拿能用上的,别去倒买倒卖,上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让马儿跑就要给马儿草。
柯文彬从小在勋贵子弟里长大,最是清楚那条说不清道不明的“度”。
等过两天上岛,一部分物资仍然是要截留下来的,他们只是去“提前选”。
“你觉得如何?”
梁渠陷入沉思。
未尝给出答案,门外再度传来细微的脚步声,且没有从他门口经过,而是停留在了门外。
笃笃。
敲门声再度响起。
“阿水,在吗?睡醒没有?”
如此似曾相识的一幕……
梁渠看向柯文彬。
“伱们不会是掐着点来的吧?知道我什么时候睡醒?”
柯文彬挠挠鬓角,翘了翘脚尖。
……
走廊门口。
项方素左右环顾,指关节尚未离开木门,房门吱嘎一声打开。
他收回目光,正欲说话,忽地瞥见梁渠身后的柯文彬,话头一转。
“文彬?你怎么在这?”
柯文彬反问:“我怎么不能在这?”
项方素语塞。
气氛在此刻诡异的静默下来。
楼船微微摇晃,隐隐能听到江潮声。
“要不,进来说?”
梁渠打破沉默。
项方素迟疑片刻,跟着进了房间。
进来后他发现梁渠坐在床边上,唯一的一张凳子被柯文彬坐了,只一個厕桶,一张长案。
他想了想,侧靠在长案上,直言不讳。
“柯文彬来找了你,这小子最阴险,我也不藏着掖着……”
“喂,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我最阴险?”
项方素没有理会撸袖子的柯文彬,继续道:“他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