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甲子前的老黄历,百姓都换了一茬,谁记得伱们?你们有新鲜血液吗?”
“敢不敢……呜噜噜……”
对方嘴是真硬,来来回回好几次,半点消息不曾透露,梁渠踢踩半天连个名字都没问出来。
他耐心有限,伏波刃光一闪。
泥水中的黄子彦瞳孔溃散,再发不出咒骂。
自己能控水的事实不能暴露,至少现在不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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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個人,一个活口都不能留。
阿威缠绕上手腕,首尾相衔,再度合为一体。
晃一晃手上蓝镯,梁渠来到另一人身边,伸手抓住对方肩膀翻过身来,按上膻中穴,感知其体内凝滞的血液,让它们重新开始流动。
武师一旦死亡,自身的“本”会快速崩溃,体内控水阻力大减,不至出现完全感知不到,亦或是水一进入体内失去控制的状况。
待注射出的大部分毒素聚集在伤口处,少部分流向全身。
梁渠从地上捡起掉落的长剑,往对方后颈上割开一道口子,挤出部分黑血,伪装出搏杀时中毒,虽有放血但仍有部分毒素进入身体的状况。
藏一手。
只要自己不说,绝大多数人会脑补他是凭借着毒虫偷袭,侥幸战胜的二人。
境界上的提升足以证明他的天赋,实力上无需展露太多,关键时刻能出其不意,一如地上躺着的二位。
倘若提早被摸清楚实力,那来的不会是两位奔马。
处理好手尾,梁渠从树林中走出。
大雨滂沱,水洼中涟漪不断,乌云中电光闪烁,整条土路无人经过。
除去死去三人外,世界没有任何改变。
梁渠凝视着地上蔓延出大片黑血的无首尸身,默默来到板车旁,抓起挡雨毡布的一角,全部掀开。
整齐的木柴堆垛在一起,部分地方空缺,两个鱼篓紧靠在一起,里头空空如也,散发着阵阵鱼腥味,只最角落的一个小陶罐中装着几个零散的铜板。
再看板车行驶方向,从平阳县往义兴镇,显然受大雨影响,不得不提早赶车回家。
捡起滚落在路边的人头,凌乱的白发间裹满泥浆。
纵然老者面目惊恐,眼熟之感仍缭绕心头,许是河神祭上曾领到过他的分祚。
只是那天人太多,梁渠完全记不得老人姓名。
一个人想活到两鬓斑白,要吃几十年的粮,走几十年的路,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