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肤色还是深,可已经称不上黑,麦色的,整张脸上的皮肤细腻红润,完全不像个渔民的儿子。
就连个子都长高一些。
不一样,真不一样。
梁渠微微抬头:“看什么呢?”
梁广田收回视线讪笑:“阿水,上次你不是来我家借粮吗,当时我们家实在凑不出来,可是你不知道,那些天啊,我是担心的饭都吃不下,觉都睡不好,想你一个人孤苦伶仃,能依靠的只有我这个叔叔。
现在交完秋税了,终于省出来一点,就赶紧给你送过来了,怎么样,没饿坏吧?”
梁广田回去后,心里越想越不是个滋味。
怎么一个快饿死的穷小子,有那么大能耐了呢?
思来想去,在自家婆娘的催促下,便急匆匆抓了把粮过来,企图装作一切都没发生。
梁渠当然不信这鬼话,弱智才会信,他刚才都在人群里看见梁广田了,本来没想理会,现在居然能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重新上门,他也是佩服。
当初去梁广田家借粮,不借粮也就罢了,当众骂他是个扫把星,克死掉自家爹娘,嫌弃他一身晦气给赶了出来。
这些事情,梁广田一个字都不提,他却一个字都不忘。
“粮食就不用了,你拎着回去自己吃吧,我现在不缺粮。”
“那感情好,我真担心”
梁渠说罢就要关门,懒得与梁广田计较什么,更不想去听他说话。
今非昔比,没必要去争执,没好处还丢份。
“诶诶诶,别关门啊别关门啊。”
梁广田一把将手插进来,挡在两扇门中间。
梁渠还不好强行关,不是怕弄伤梁广田,而是门不结实,伤人之前先伤门,索性他敞开门,冷冷地盯着。
梁广田被盯得寒毛直立,但还是硬着头皮道:“我家六子也十四五岁了,你现在是杨师高徒了,出息了,伱看,能不能把你弟弟也给带进去,他从小就聪明,你是知道的,将来肯定有出息,能帮上你大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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