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点头。
杜达耶夫老头子说:“你的格里沙是步兵,和飞行员差远了。柳申卡(大娘的昵称)的儿子是坦克兵,也是技术兵种,和飞行员差不多。”
大娘开口了:“我只有一个儿子是坦克兵。”
卢娜大婶:“还是那个罗科索夫亲自送来的阵亡通知书和最后的书信呢!他跟那个罗科索夫一起战斗过!说不定还是那个罗科索夫为他阖上双眼的!柳申卡,你的孩子准能上天堂,说不定还会到圣徒安德鲁座下当个天使呢!”
大娘不说话,只是继续听着收音机里的声音。
“那辆半履带车冲锋了!这太乱来了,半履带车怎么可能扛得住普洛森人的反坦克炮!”
“就算是二线部队,也有pak38的啊!”
“半履带车被击中了,起火了!谁能想想办法!”
————
谢洛夫爬出着火的半履带车,脚一滑从车上摔下来,躺在了履带旁边。
他发出惨叫,马上有两名游击队员冒着弹雨冲过来,拖着他的胳膊往后跑。
两架安特空军的飞机掠过残骸上空,对着普洛森严密设防的市政厅大楼扫射。
可惜普洛森人修筑了很久的工事,只靠飞机的火力并没有办法对普洛森人造成足够的杀伤。
谢洛夫缓过劲来,推开拽自己的人,站起来向燃烧的半履带车奔去。
他趴在车门上,看向里面,然后发现驾驶员伊万身体被pak38的穿甲弹打中,整个胸口已经碎了,血和脏器的碎片全滚出来,流得到处都是。
他扭头看向正在喷吐火舌的市政大楼,咬牙切齿的想要往前走。
地下教区的本堂神甫在大喊:“别过去!不要这样硬冲!我们已经控制了大部分的街区,敌人不太可能屠城了!只要等待我军部队攻进来就可以了!”
谢洛夫回头看了眼,只看见遍地游击队员们的尸体,其中不乏他熟悉的面孔。
他弯腰捡起一把步枪,跌跌撞撞的向市政大楼冲去。
死人堆里马上站起来好几名受伤的游击队员,跟着谢洛夫向大楼冲去。
指挥机枪的普洛森军官发现了他,立刻拍了拍机枪手的肩膀,指着这边嚷嚷着什么。
三脚架上的机枪被调转过来,对准了谢洛夫。
弹雨袭来,谢洛夫身中数弹,蹒跚了几步,终于还是单膝跪地。
子弹继续射来,但谢洛夫用尽最后的力量,把步枪当做支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