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白衣的宫南北正在磨剑,磨剑声传遍花园,那一株株青草、花朵,此时都似乎沾染上了浩浩荡荡的剑气。
察觉到了崔渔的到来,宫南北磨剑的动作一顿,扭头看向崔渔:“师弟怎么来了?”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我又岂能不来?”崔渔走上凉亭,站在宫南北身前。
宫南北闻言抚摸着手中宝剑,取来运河之水冲洗着剑刃上的磨石残渣:“你莫要怪师傅,他心境被破,现在已经偏激陷入了极端,你的选择是正确的,浩然一脉既然已经消失在了历史长河中,又何必继续怀念呢?”
“我不怪他,我只是怕他步入浩然圣人的老路,问心论道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我听人说,礼圣人似乎要从未知之地回来了。”崔渔低声道了句:“巅峰时期的礼圣人,心境被破的老儒生,你觉得那个能赢?老儒生想要趁着礼圣人不在,横扫礼之一脉,想法是没错,但这个前提是礼圣人不在。”
“你所言可是真的?”宫南北闻言大惊失色。
礼圣人威压儒道数千年,其修为境界直逼传说中的至圣先师,如今礼圣一脉横扫天下,天下儒道皆以礼圣为尊,只怕礼圣归来之后收拢儒家气运,修为将会更上一层楼,可以比肩传说中的至圣先师了。
“我会用这种事情开玩笑?”崔渔道了句。
宫南北闻言陷入沉默,许久许久之后才面若寒霜道:“面对有可能再次破境的礼圣人,老儒生没有半分胜算,极有可能与孟圣人一道被囚禁于十方功德林内。”
“所以决不能叫老儒生去问心论道。”崔渔看向宫南北。
宫南北抚摸着宝剑,许久后才道:“你应该知道,我阻止不了他。”
“师娘呢?”崔渔问了句。
“师娘只听师傅的。”宫南北觉得有些草蛋,明明知道是一个大坑,但是却无能为力。
“我要去见师傅。”崔渔扭头就要走。
“师傅不会见你。”宫南北看着崔渔的背影喊了句。
听闻宫南北的话,崔渔脚步顿住:“总归要做点什么。”
不管能不能成,都要做点什么才安心。
崔渔一路向老儒生的潜修之地走去,老儒生潜修于运河之上的小筑内,希望借用运河的灵气来弥补心中破绽,消除心中的黑暗以及缺陷。
水能润万物,尤其是运河乃周天子开辟的水脉,更蕴含着不可思议的力量。据说整条运河水脉乃是周天子篡夺天下水运,夺取了鬼神权柄开辟而成,更具备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