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老虎走到窗下,将挂在架子上的杀猪刀拿下来,然后喝了一口酒水,然后喷了一口酒水,低头开始磨刀。
越想我越生气!
我崔老虎什么时候给人磕头过了?
他崔老虎纵横天下那么多年,什么时候受过这等闲气?
除了师傅外,他给谁磕过头?
崔渔呆呆的坐在窗前,一双眼睛看向院子里磨刀的崔老虎,忽然间心有触动,所有的怨气都消失无踪。
他确实是小民见识,没有多大的胆识,他这一辈子所求不过是安稳罢了。可这不怪他,生在这个时代,他又没读过书,能有几分见识?
“今天陈家找上他,他一个毫无见识的小民,已经被吓破胆子了吧?所以才会如此暴躁。”
“当初第一次逃跑,他就没有责怪过我。现在见我闯出的祸越来越大,心中越来越没底。”崔渔也不睡觉,干脆坐在窗子前,透过窗纸看着院子里的崔老虎。
此时崔渔有些后悔,先前不该将话说的那么狠。
崔老虎在磨刀,磨的很认真,一下一下似乎磨在了崔渔的心头。
那磨刀声似乎蕴含着一股独特的韵律,崔渔听着那磨刀声,不知为何竟然大脑发沉,然后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崔老虎拿着月光下的刀,人真的打量了一会:“真的是又锋利又明亮。十八年了,磨刀的技术依旧没有退步!”
“我的刀不能杀人?呵呵!”
话语落下,提着刀向崔渔屋子走来,推开屋门来到了崔渔床前,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崔渔脖子。就在此时叫人忍不住怀疑,崔老虎会不会砍下去的时候,忍不住悠然一叹:“教导了这小子十五年,还是长歪了!出去短短几个月,哪里学的歪理邪说?还埋怨你老子没本事!”
“在此地隐姓埋名十八年,现在好像终于藏不住了。可是我还要两年的时间啊!还差两年!”
“在外面学了三脚猫的本事,就以为能和陈家做对,你小子想的未免太轻松了。不过不愧是我的种,即便出身平凡,却依旧有一颗不平凡的心。”崔老虎看着熟睡的崔渔,一双眼睛看向屋子里的冰块:“我等了十八年的机缘啊!你为什么不能在忍几年呢?”
“今日爹冲你发火,还狠狠的抽了你一顿,就是希望你长点记性,做事不要仅凭一腔孤勇。你还有弟弟、妹妹,你有没有考虑过他们?不自量力的蠢货,到时候你小弟、你妹妹、你母亲、二郎怎么办?难道都要跟着你去陪葬?真以为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