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衣来到营帐之中时才发现,此时的营帐已经空了,书桉、竹简、屏风、床榻,所有的东西都已经被收拾起来,搬出了营帐。
腾空的营帐愈加显得宽敞,在这座营帐之中,此时只有两人,嬴政与白雪衣,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阻挡两人的视线,因此,两人彼此间看的很清楚,哪怕是对方脸上最细微的一丝神情变化。
“白雪衣拜见大王。”白雪衣步履轻盈地走到嬴政身边,行以军礼道。
“倒是有几天不曾见到雪衣这副打扮了?怎么,这是要上战场了吗?”嬴政托起白雪衣的手臂笑问道。
“是啊,雪衣就要上战场了,所以要将自己保护好才成。”白雪衣笑道,此时的她已经没有了三天前那个夜晚中的忐忑了,有的只是从容。
是什么东西让她变得安心,还是说她自己已经不会因多想而犹豫迟疑了?
“那这身轻甲可是上乘的轻甲吗?”嬴政带着几分关切地问道。
“不是,不过这并不重要,我的力量就是对自己最好的保护。”白雪衣道。
“这倒也是,你的冰孤已经见识过了。”嬴政道。
“大王,你就不担心,我一去草原,就天高任我飞吗?”白雪衣突然转移话题道。
“天高任鸟飞吗?”嬴政道。
“大王应该知道,我现在只能勉强算是秦国人,对于秦国的忠诚,真的就足以让大王相信吗?”白雪衣道。
“而且,在不久之前,我可是刚刚为大王打开了新郑的城门。”白雪衣道。
“你这么一说,在你的这件事情上,确实是孤考虑的不周了,只是,草原的计划你是必不可少的,如此以来,似乎麻烦了许多。”嬴政适当地表现出了一丝懊恼。
“在那个计划之中,未来,你将是可以掌控狼族的女人,成为狼族神殿掌管者的你,可还愿意在孤的麾下作将军吗?”嬴政问道。
“应该是不愿意,那可是无边的权势,而权势带来的诱惑,又有几人能够拒绝?”白雪衣道。
“那孤该如何做,才能拥有你的忠诚?”嬴政问道。
“一个将军面对更大的权势,未必会忠诚于大王,但如果是女人呢?”白雪衣道。
“你想要在孤的面前作白雪衣?”嬴政问道。
“白雪衣现在只想作白雪衣,也只想在大王面前成为那个白雪衣,不是雪衣侯,不是将军,更不是狼族的女巫祝。”白雪衣看着嬴政道。
“孤明白了。”嬴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