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青笛的一席话之后,风言荟也坐不住了,让丫鬟帮她收拾打扮一下,到了晚上,便披着袍子去了相府。她为了防止别人看出来,还特意找了个从头裹到尾的衣服。
到了相府之后,自然也不能让人进去通报,就直接走了后门。殷迹晅来的时候走的都是大门,而且殷氏也并不会大肆宣扬什么,所以这个后门守门的人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现在见曾经的小姐回来了,就赶紧让风言荟直接进去了。
风言荟直奔殷氏现在住的院子,殷氏又像以往一样,将院子里的下人都调出去了,而且这次为了避免再被洺儿和完杀撞见,让他俩也走了,所以院子里现在空无一人,正方便风言荟行事。
风言荟进了这个院子,便察觉到不妥了,她娘把人都调走,一定是没想做什么好事。她走到殷氏房间门口,耳朵凑过去听了听,果真听见一些令人羞愧难当的声音。
她气急了,没想到真的被青笛说对了,她娘居然这么不要脸,所以今天一定要叫她知道什么叫羞耻,免得日后继续给她丢脸!而且里面的那个男人,一定要让她家王爷给他点颜色瞧瞧,免得日后继续纠缠她娘!
风言荟想着,伸手推了推门,发现里面被反锁了,就叫带来的家丁上去踹。那人一脚踢过去,门“咚”的一声就开了,风言荟气冲冲地走进去,骂道:“娘,你要点脸好吗?你多大的人了,居然还......还......”
风言荟说着话,里面受到了惊吓的两个人便转过头来看她,她也看见了此时坐在殷氏床上的,不是别人,正是她那个没有成亲多久的相公。
“怎......怎么会是你们?”此时此刻,风言荟已经面临崩溃了,为什么?为什么床上的人居然会是殷迹晅?她怎么也想不通,难道她这幅年轻曼妙的身体,比不上她娘这具半截身子都入土的人吗?她的哪里不必她娘有魅力?
殷氏的情绪也面临奔溃,被女儿撞见她如此,唤醒了她心中早已经放下的羞耻心,她羞愧难耐,立即捂着脸痛哭了起来。
殷迹晅到底是见过世面的人,在这种场景下就显得不慌不乱了,平静地起身穿上衣服,整理整理头发,问风言荟道:“你怎么来了?”
这语气里没有责备,也没有羞愧,平静地好似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风言荟抑制不住内心的怒意,道:“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你们俩是岳母和女婿的关系啊,你们怎么可以爬到床上?你们不觉得羞耻吗?不觉得对不起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