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连续七天没有入睡了 一旦我闭上眼睛 就会看见相同的梦境 我反复观看着这些 仿佛进入了一个无法逃离的轮回
我看到了城市 一座黑白的城市 每一堵墙 街道、行人 都像是画在纸上一样 黑白分明 却又栩栩如生
我眼前出现了一条通道 白色的砖头砌成一条路径 沿着阶梯向上走去 我很快来到了一个宽阔的剧院中心 这里的穹顶堪比斯德哥尔摩的皇后岛宫殿剧院 纵然我看到的景物都是黑白的 也难掩这份奢华
随后 一双惨白的胳膊出现在我面前 一张惊恐的脸闪过 我在这无声的世界里听到了惨叫声 几秒后 我又突兀地回到了街上
有两个人快步跑来 与我擦身而过 其中一人是个戴着头巾的老妇人 另一个是穿着黑披风的男人 妇人的脸被遮着 裹在黑色的阴影中 男人只有头骨 是个惨白的骷髅
我不知道他们是谁 我不知道这是哪儿 那个男子是想要救她 还是想要逮住逃跑的她 所有这一切我都不明白 我所能想到的就是 为什么我会在这儿 为什么是我
我能把这些事告诉谁 没有人值得信任 没有人值得我托付 即便是那个和我有血缘关系的女儿也一样 那些在黑暗中的低语 令人疯狂的侧影无能的部下们 无能的凡人们谁又能为我分忧 只有靠我自己 才能从噩梦中醒来 那时 我将登上神位 俯瞰众生
切萨雷.巴蒙德放下了手上的羽毛笔 将写满字的羊皮纸扔进了一个火盆中 他看了一眼桌上的天空法典 终于下定了决心
2102年1月6日 血枭醒来前七十个小时
终于 我还是来到了这里 血枭睁开眼 看到了四周是一个黑白分明的世界 身下的感觉是柔软的草地 眼前不远处 有一条蜿蜒的河流
这里就是地狱吗 血枭自言自语着 他用这来提醒自己意识尚存 他朝前走去 来到那条河边: 而这就是冥河
这里当然不是地狱 和血枭如出一辙的说话声响起
有那么一刻 血枭怀疑这是自己脑子里的声音 亦或是回声 也许他说了一句话 自己却没有意识到
这里只是一个无神论者脑中 对于死后去向的想象 那个人从血枭背后的树影里走了出来 果然 他长得也和血枭完全一样
血枭说道: 伱是暗水 还是别的什么人 他重新看了看四周的景物: 这个地方 是天一制造的某个空间对不对 伱们要玩什么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