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是清澈的，云淡风轻。
“奥术，是武道的变体，将武道赋予了精神和灵魂，将无形化为有形，又将有形化为无形，有趣，有趣……我感受到了，却又还有一段距离，说不清，说不清。”
孟凡淡淡的说道。
他确切的感受到了奥术的某种真谛。
和武道，有着本质的不同。
奥术当中，有着一种武道当中极为深邃古老的概念，这个概念很早就诞生了，也就是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的概念。
可是但凡强大的神王，都明白，这个概念其本质，只是一种幻想而已，并不是真实的。
就算是造物能力如孟凡，过去还被称作“造物主”，可以虚空造物，却绝对不可能，“虚无造物”。
他是将种种力量、元气、法则，缔造成真实存在的东西，又或者将各种东西，转化为力量、元气、法则这些东西。
他只是转换而已，不可能完全虚无创造。
天地间，也没有任何一尊神王，能够在没有任何外力的情况下，虚无造物。
只不过孟凡的造物手段，非常强大，他可以将一块石头，变成一个生灵，可以从废墟和尘埃中，提炼天产晶石，可以将创世神，变成一片纯粹的文字。
而奥术，却隐约有了虚无造物的手段，是奥族的神王，用某种极为玄奥的方式，以奥术为媒介，凭空缔造。
这就很可怕了。
在过去的时代，在漫长的岁月中，宇宙洪荒，可以用两个字就概括。
吞噬。
正如草木吞噬阳光和雨露，牛羊吞噬草木，虎狼吞噬牛羊。
神王，也要吞噬，要吞噬元气，要吞噬天地法则，吞噬各种丹药，甚至吞噬其他神王的本源、武道、神魂、肉身，等等的一切，然后再用自己的力量，将这些被吞噬的炼化掉。
本来孟凡心中，对于奥术文明是有一些偏见的，可是在与史伟夫连续的对撞之中，他有了新的感受，这种感受，就是奥术文明，似乎，是一种缔造文明。
“好，好。”
孟凡点了点头：“既然该看清的，都已经看清了，接下来，就是战局的终结了。”
他闭上了双眼。
史伟夫，还有诸多奥术神王，都严肃起来。
孟凡又睁开了双眼。
不是苍白一色。
但是。
孟凡的两个瞳孔中，有着宇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