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小河点了点头,示意小河把戚风的绳索给解开。
刚把绳索解开,戚风立马就在原地伸了一个懒腰,活动了一下胫骨,再狠狠的撞了一下小河,“看见没,以后使点眼色,也不看看自己什么东西。”
小河不察,向后摔了好几步,堪堪后退几步从扶住身形。
“你!”
正想要上去给戚风找麻烦,没想到身后小江突然把手搭在他的肩上,阻止了他。小河转过头之后,就看见小江朝着他摇了摇头,一副不认同他上去的样子。
他心里猜测,应该是因为小江怕给戚瑶添麻烦,毕竟这事戚瑶已经发了话他要是再闹事也不好。想了半天,终是忍了下来,往旁边使劲挪了挪,一副气呼呼的模样。
小江见小河的样子,摇着头笑了笑,也没说什么,他迟早会知道,戚瑶给戚风派了一个什么样的差事,到时候,还不够他出恶气的么。
知晓一切的小江,这会儿眼里正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戚瑶见戚风一解放就撒泼的举动,也差点没忍住,要不是为了她的生意,她真的是按捺不住抽戚风的冲动。
这个蠢货一给他脸就蹬鼻子上脸了。
“行了,这几天少惹是生非,到时候了我们会叫你,可若是你惹出什么麻烦,我不介意把你送到衙门。”顾承毓在这个时候出声,对着戚风威胁道。
戚风见顾承毓隐隐约约又有发怒的迹象,连忙闭了嘴,戚瑶他倒是不怕,再怎么变不也是那个怂包。可这个顾承毓,每次见他都拉着一个死人脸,好像随时要弄死他一样,这让他有些忌惮。
解决了这件事,戚瑶就让小江小河把戚风给带下去了,戚风走的时候,还是一脸的耀武扬威。
……
监牢。
宋江南威风凛凛的抄了县太爷的家后,就将县太爷关在囚车里,带着他在留县周围的大街小巷好一阵转悠。
本来县太爷兢兢业业多年,从来没有过任何大的过错,可如今却沦为阶下囚,单单这一件事情都让他抬不起头来。
县太爷觉得无颜面对大家,所以脸上的表情充满了羞愧,可这一举动落在百姓眼里,自然就变成了心虚。虽然说县太爷之前对百姓也好,可人心不足蛇吞象,大家又怎么会满足呢。
所以,当大家认定县太爷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后,各种话都说了出来。
戚瑶和顾承毓出来逛街的时候,就正好看见了被游街示众的县太爷,虽然之前已经知道县太爷被抓,可不知道他会遭受如此侮辱,再见到这副场景,两个人只觉得心里唏嘘。
就在两个人打算走的时候,挤在戚瑶身边的一个妇人,直接从他随身带的篮子里抓了一把菜给丢了出去,有一就有二,一瞬间,县太爷身上被丢弃各种臭鸡蛋,烂菜叶。
“你干什么!”
等戚瑶回头,县太爷已经被砸了,当下不知怎么,心中燃起一阵怒火,直直捉住第一个丢菜叶的那个妇人的手,怒吼道。
顾承毓见戚瑶过激的举动,也没有说什么,只小心的护在她的跟前,提放她被身边的的人给挤到。
那个妇人一下被捉住手,还有点懵,等看清楚身边的戚瑶后,一把就把手给抽了回来。
“你有病啊,你管我干什么,那个狗官做了那么多恶事我还不能说了。”妇人吼着大嗓门,看着戚瑶,又给挑衅的朝着县太爷扔了一把菜叶。
当时戚瑶就被惹怒了,直接把她的菜篮子给抢过来,一把仍在地上,还用脚给踩了两脚。
“你倒是说说,那个狗官做了什么恶事。”
那个妇人顾不得回答戚瑶的问题,一看自己的菜篮子被戚瑶踩烂,袖子一撸,上前就想去收拾戚瑶。
可刚到跟前,就被顾承毓给挡住,瞅着顾承毓那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妇人当场就怕了,忍不住后退了两步。
好半天后,那妇人才低声出声,“我听人说,这个狗官私加税收,强抢民女,还勾结山贼。”
说到最后,那个妇人又是一脸的凶神恶煞,戚瑶觉得,要是自己没有把她的篮子给拿过来,那个妇人说不定还真会再把篮子里的菜给拿出来丢一把。
留县这地儿平时什么都还好,可就是时不时的会有山匪出没,但平时也不干扰百姓,就在城外一处,所以那个妇人一提起山匪,戚瑶就明白怎么会事了。
可是,听说?
这个不严谨的词让戚瑶不禁嗤笑一声,古代没有什么传媒工具,可这以讹传讹,三人成虎的本事,倒也不必现代差。
“你可亲眼见过,他与何人勾结。你们家又是否被县太爷抢了女儿,你再说说,咱县比起隔壁县,日子过得咋样。”
戚瑶把她说的事一一反问,直堵的那个妇人哑口无言。
隔壁的那个县太爷,听百姓说起来,为人也还不错,不过,要说起生活质量,还是他们留县更胜一筹。
那个妇人也知道说不过戚瑶,翻了两下白眼后,就直接跺了跺脚跑远了。
戚瑶也没在意,不过,她也没了想走的意思,一路拉着顾承毓去追县太爷的囚车,她倒想看看,这个宋江南搞什么鬼。
一路上,戚瑶这才发现,县太爷的口碑现在已经彻底坏了,一路上人人喊打,简直成为了过街老鼠。瞅县太爷的低下的头颅就知道,他此时内心该有多么悲哀。
承受无妄之灾,还有被自己一直保护的百姓给责怪,若是换其他人,当场疯掉的也都有可能。
事实上,宋江南把县太爷拉出去转悠了一圈就让人把他给押进了大牢,应该是要收押到监狱,等到回京的时候再给带出来。
戚瑶和顾承毓进不去监狱,就在外面等候了半晌,隐藏在了暗处想要看看动静。
监狱,牢中。
宋江南一路带着人马,威风凛凛的杀进了监狱,刚开始一个狱卒不长眼,居然拔了刀直直的朝着宋江南那一群人给冲了过去。
谁知道,人还没有到跟前呢,头颅就直接掉在了地上。
当剩下的那群狱卒赶到的时候,最先杀人的那个人的刀上还滴滴答答的流淌着鲜血呢。大家有了惧意,就不免害怕的往后推了几步,一路看着宋江南他们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