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三个人也可以了,等分店一开,把小江或者小河指派到这边做个分店主,也算有四个木匠了,平日里人手也算够用。不过,戚瑶对柳轻如口里的那个特别难招的木匠有一丝兴趣。
“那一会儿麻烦带我们走一趟了,不过,柳老板可否给我们讲讲那个难招的木匠是个怎么难招法?”
柳轻如听戚瑶这么说,嘴角一勾,反问道,“那顾夫人怎么会偏偏对那个木匠感兴趣,难招不招不就行了么?”
戚瑶凑近柳轻如,说话间有些吹捧的意思,“没什么特殊的地方,又怎么值得柳老板你特意提一回呢?”
“顾夫人好眼力。”
“哈哈哈。”两个人相视一笑,显然是对双方这波商业互捧格外受用。
顾承毓不禁在旁边皱了皱眉头,他最讨厌的就是这两个人时不时的默契,转眼,他就为自己刚才设计的那一出觉得满意,有自己在,他们两个休想。
“好了,柳老板快说说,那个木匠怎么个古怪法。”戚瑶对这件事情感兴趣,连忙催促。
可柳轻如好像存心让戚瑶先急一急似的,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去了你就知道了。”
接着,戚瑶告诉了自己店铺的工钱,以及平常待遇,拜托柳轻如的侍从帮自己去招揽其他三个木匠,自己则和柳轻如去见见那个古怪的木匠。
戚瑶和顾承毓走的时候,并没有叫醒魏小菊,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正好可以让魏小菊在客栈歇一歇,她平日里照顾佩奇也是很费劲的。
一路上,戚瑶一直和柳轻如并排走着,不过,她总感觉柳轻如有些欲言又止的感觉,忍了好久,戚瑶还是忍不住了。“柳老板像是有些心事,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柳轻如本就在考虑要如何提醒戚瑶,一个女子名节的问题,戚瑶既然和她表哥感情已深,在一起也没什么,可如今男未婚女未嫁,他们这般行事还是多有不妥,这吃亏的总是女子。
现在听到戚瑶直接开口询问了,柳轻如也就不打算磨蹭,看了看顾承毓,又看了看戚瑶,才开口道,“戚瑶,我知你和你表哥情深义重。”
可能柳轻如还是没有酝酿好,才说了一句话就顿住了。
戚瑶听的一头雾水,“我表哥?”想了一下,才恍然大悟,连忙看了顾承毓一眼。
这吃惊的表情落在柳轻如眼里就是做贼心虚。于是他一鼓作气,接着说道,“可你们二人如今名不正言不顺,有些事日后怕是对你有诸多影响,所以以后行事你还需得注意才是。”
一口气说完,柳轻如脚步不禁落后几步,让顾承毓和戚瑶走在前面,一双眼睛也在两人身上徘徊不定。
想了半天如何巧妙的表达自己的意思,可话说出来总是这么赤裸裸的,柳轻如对此表示十分无奈。
两个当事人听见柳轻如说话,都把脚步一顿,其实顾承毓是没有反应的,可他这以后察言观色的本领见长,一观察到戚瑶惊讶的停住脚步,自己也停了下来。
虽然停了下来,顾承毓依然是一股冰冷范儿,看不出丝毫表情,只吐出一句话来,“我会对她负责。”
‘负责,负你妹的责,还往我身上泼脏水。’
戚瑶彻底清醒过来了,那会儿自己没发觉出什么不妥,现在想来,真是太不妥了,她和他‘表哥’,出门在外都一个房子睡觉的,这让人家怎么想。
戚瑶这会儿是有苦难言,偏偏顾承毓入戏已深,那么一副冰块脸谁会相信他有兴趣恶作剧啊。
所以,自己的名节真被自己丈夫毁了,他亲手给自己带了绿帽子也不在乎了么!
尽管心里抓狂的要死,可还是对着柳轻如艰难的扯开一抹笑,“这件事我和我表哥已经有了计划,我婆婆也同意了的,谢谢柳老板关心。”
戚瑶几乎是含着泪说完这句话,这句话一出,她的贞操啊,跑的是越来越远了。
说完这句话,戚瑶还‘含情脉脉’的看了顾承毓一眼,让柳轻如感叹他们二人用情已深。
一路尴尬,几人来到一个破败的院子里。
说是破败,其实也不太算的上,只不过院子十分杂乱罢了,各种木屑也不见倒,更不见整理,好像院子里铺着一层木屑似的。还有各种木材随处摆放,被切割成各种样子。
屋子一看很久都没有打扫过了,有些破旧的意思,可是又有些烟火气息,证明是有人住的。
几个人都是第一次来这里,见到这个样子有些谨慎,到达屋子门口,戚瑶礼貌的先敲了敲门,“有人在吗?麻烦开下门。”
话音刚落,里面就传来一道十分暴躁的声音,“滚!”
戚瑶被呵斥的一懵,连忙放下手,向后退了一步。
柳轻如担心戚瑶被吓到,过来对着戚瑶解释道,“这个木匠的脾气一惯如此,平时他如果要捣鼓什么东西,就会把自己关在房子里,不许任何人接近,我们等一会儿就好了。”
顾承毓听到柳轻如这么说,忍不住看了一眼戚瑶,貌似戚瑶有时候也是这样,不过,这个人貌似比戚瑶的脾气还要暴躁一些。
“嗯,没事,有些人才脾气怪也能理解。”戚瑶淡淡一笑,表示理解,做事越投入才能做好事,这个木匠倒是很对她胃口。
烈日炎炎,几个人站在门口,都有些炎热难耐,柳轻如和顾承毓还好,到底是男人,身子骨比戚瑶好了太多。戚瑶弱不禁风的,晒了一个时辰,这会儿有些摇摇欲坠。
“瑶瑶,你怎么样?”在戚瑶快昏倒的时候,顾承毓连忙上前,把戚瑶给扶住。
戚瑶摇一摇头,然后全身的重量都靠在顾承毓身上,她是一点儿劲也不想使,只想软软的像块狗皮膏药一样贴在顾承毓身上,可两人身上一身汗,这么贴在一起又黏糊的难受,直让她进退两难。
好在顾承毓知道戚瑶的痛苦,把戚瑶扶到屋檐下坐下,又去院里的井里给戚瑶打了水,帮她擦了一把脸才好些。
柳轻如注视着顾承毓的动作,心里面默默点点头,这二人还真是伉俪情深,戚瑶的眼光还真不错。
这时候,门突然打开。
“哎吆,可累死我了。”一声稚嫩的少年声响起,接着,他把门打开,对着太阳大大的伸了个懒腰。